为她庆祝的时候,我提到婚事。她满怀心事,沉著不回答。
“婚后我不会阻碍你工作,不必快快生孩,如何?”
(三)疲倦。
这也是母亲钟立虹的原因。
来的时候客气得不像话,总不至于空手。她那像女孩,豪
如江湖客:最好的酒、最名贵的
,过年四
大礼,冬菇鲍鱼乾贝一大盒一大盒…不过就是少来。
“自然。”她说:“付代价太大。”
许多朋友表示诧异“什么,你们还没有散掉?”
她的理由:“很累,不想在旅游时再张说话,我需要的是百份之一百的松弛。”
她独自上路。事前不徵求我同意,一有假便订飞机票。我很气恼,了不少劲查探她是否真的没有伴。结果真是独自去散心。
“这次是惨胜。”
自与立虹走以来,从来没在她上用过钱,就算两个人吃饭,也是她付账的机会多,她是个罕见的大方的女
。
母亲想想也是。至少未婚的儿收
由母亲控制。
她肯解释,还算是给我面,我再追究下去,别
得自己下不了台才好。
不过立虹好好,她很少来。
她请我原谅她。
名存实亡?我不敢去想它。
(一)开会。
她苦笑。
有许多女,因为没有机会在社会接受锻练,永远维持青
幼稚之心态,跟小姑吵完与婆婆斗,动不动把丈夫夹在当中
磨心,也是很痛苦的。
她的神经越来越张。
她只是笑。
我为什么一直忍受立虹?因为我们之间并没有第三者。而且一个女孩有权成熟独立。
最无聊便是我家人的生日宴之类,她受不了竹战声,更不兴听到三姑六婆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我不敢她,怕一塌糊涂,她连我都不肯见。
有很多时候,我希望她不要在气派里下功夫,有许多时候,我希望她会像小弟的小女朋友,如一只小鸟,事事以小弟为重。
“也是你愿意的。”
立虹解释的说她无家可搬,家私都是新置的,叫人送来便可。
她批评弟弟的女友:“小零小碎,什么都是好的,礼拜天到她家去,果糖果不在话下,还得吃茶,下午看电影,拖男带女一
去,看完还得到咖啡店,你别说,周末就能
一千块,小弟还在读书呢,怎么
得起冤大
?”
“苦海无边,回是岸,”我说:“立虹,想想清楚,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不急,我急得很。”
“一停就被后起之秀追上来踩死。”
立虹离我是越来越远了。
我不是笨人,她这样说,我只得这么信。
母亲问我到底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我说男人到三十岁结婚,才是适龄。“再说,婚后就不能尽心尽意孝顺父母了。”
她通常给我的不赴约理由如下:
那份工作对于她,像是骰对于赌徒。
现在我还可以到她的小公寓去听听音乐,吃个三文治。
我同她摊牌“你还要怎么样?总经理?”
我问:“这一回为什么不哈哈大笑?”
她把自己的天地打理得真好,也难怪她不想往外跑:舒适、宁静、时髦,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胜利还分惨与乐?”
“时间过得太快,一天只有廿四小时!”她说:“得这个
不了那个。”
本问非所答。
在这一段时间内,立虹去过两次欧洲,一次北,无数次日本。我都没有陪她。
她静静的说:“尽一分力,发一分光。”
我忍不住笑“有没有这样严重?你别夸张好不好?人人都工,独你这么辛苦,
么?一
擎天?社会没有你不行?本市少了你会垮掉?”
(二)应酬。
她不肯同我吵,摆得很明显,她需要我,但是不肯放弃事业。
帮忙?
(四)无聊,不想去。
也许是基于好奇心,我想看看她究竟可以膨胀到什么地步。
“不。”
我摇摇。
有许久许久,她没空见我家人了。
“那为什么不肯停下来?”
待半年后立虹再升级的时候,我觉得不能再因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