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随军chu征

兵法！他倏地挑眉，回忆起她少时曾被关在藏书阁中大半天，不仅镇定以对，毫无慌张惶恐，更抱著一本兵法书册看得浑然忘我。

她有什么能耐和长才，和她同窗过的他不会不知。她聪明睿智，闻一知十，若非碍于女子shen分，她早该入朝为官，飞黄腾达。若她这三年钻研兵书战术，那么就如同对付李二少及沈伯麟那般，这方面定难有人可以赢得了她。

但是，作战又岂是儿戏？

“你是第一次上战场？”

“是。”

“那么，你可知jiao战之时风起云涌，瞬息万变，如果没有能力顾好自己，只会成为同袍累赘？”他语气低沉，略带严厉。

言下之意，是要她认清沙场的血腥与残酷，杀敌绝非玩闹，她很有可能受伤或者丢了xing命。

湛lou以为他只是觉得自己武艺太弱，所以有此顾忌。纵然她骑mashe1箭不怎么样，但她有足够的信心不让自己拖累大家。

“是！”她毫不畏惧，双眸盯著他，jian定回答。

他只是睇著她认真的脸庞。纵然他觉得荒唐想反对，但既是兵bu点召，那么她就不能随意离队。

也许，只要别被拆穿shen分…

“启禀将军！”又一人进来报告“众军已经在外tou准备好了！”

上官紫指示dao：“命令众军，即刻chu发。”

“遵命！”很快退chu。

上官紫从旁拿起tou盔，黑亮的龙虎刻纹熠耀生爪，dai上后更显英气bi1人。他面向湛lou，dao：

“你可知我们的敌人是谁？”

湛lou望着他，不知为何竟gan觉他的yan眸有著隐隐的yin黯。

只听他沉重的嗓音缓缓dao：

“我们将要至辽东，平反民变。”

没想到她第一次随军队chu征，讨伐的却是自己国家的子民。

民变？如果国家繁荣富qiang，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又何来叛变呢！

chu了居庸关，经过辽yang，来到乾冷的东北边境，军队选在靠近民变据地东三十里chu1扎营。

“传令下去，众军整顿军备。”上官紫一确定扎营地点便jiao代dao，随后翻shen上了座骑。

校尉问dao：“将军，您要去哪儿？”

他一拉ma辔，扬起沙尘转向：

“我要亲自去勘察情势。”

“将军请留步！”湛lou喊住他，上前dao：“请将军准许下官同行。”

座下战驹不停pen气踏蹄，上官紫眯眸——

“你…行吗？”他治军甚严，一律平等，纵然明知她为女儿shen，ti力大概仅有他人的对半，也不会特别留情关照。

她既同行，就同样必须承受这zhong劳累辛苦。

不过，令他欣赏的是，这一路上，她也不曾因为自己和他是旧识就叫苦不迭。

“下官可以。”她家里有匹ma，上任参赞后，得空就练习，长骑对她来说可以忍受。即使她的骑术和技巧都差qiang人意，但她担保过，不会让自己成为包袱。

他沉yin，点tou。“那好，你来吧。”

她十分欣喜，立刻牵了匹较小的ma。这匹ma是她的新朋友、新伙伴，来辽东的一路上，多亏了它。

她shen为参赞，官高一等，所以不用和几十名小兵们同睡，而是与两位校尉同帐；应付两个人比几十个人容易太多，这大大免去了她之前烦恼被拆穿的可能。

只要镇定chu1理，小心谨慎，她相信谁也不会发现。她有把握。

望着前方的英ting背影，她想到某个夜晚，他也曾这样依著自己的步伐，薄情地将她抛在后tou，害她追赶得气chuan吁吁。

“注意点。”他chu声。

一回神，才察觉他放慢了速度，侧首淡睨。

“是！”她赶忙答应，忽而沉思，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添添chun，正经问dao：“请问将军，为何你决定考武举？”这是她存在心中三年的疑惑。

当时说要考的人明明是她，怎知他竟抢先一步。她想过很多个答案，但还是需要当事人来证实。

他瞥她一yan，只是简单dao：

“我本来就选择从军。”进书院读书不过是顺从家人的意愿，只是一个过度阶段，学习的同时，也在等待机会。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其实他们俩的志向是一样的。她莫名地gan觉愉快而绽chu笑意“嗯，前面有个小村落。”她没有轻率前进，只是低声dao。

“我看到了。”他直视前方。

“有人。”她眯著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