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是绝对而自私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狂。
他想起两人的争吵、决裂,她执刀划下自己手腕的那一刻,鲜红的血…和死亡…
聂凡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她的左腕。
没有,他看不见任何痕迹。一条丝质缎带花系住了那曾经狰狞可怕的印记。
他茫然地注视她的手。
“我要过去招呼客人了。”涵伊的声音变得尖锐了些,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酒杯。“那么,就这样了,下回再聊!”
聂凡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仿佛有些什么是已经结束了,再也找不回来,…
仿佛有些什么正要开始…
第一次见到宋涵伊那年他二十五岁,刚当完兵,正在攻读企管硕士的学位。
聂凡的父亲聂广生当宋镇远的司机已有十八年了,这还是聂凡第一次踏进宋家在天母的豪宅,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的雇主一家人。
“董事长。”聂广生带着聂凡进到宋镇远的书房。“不好意思,这几天我不能来上班,暂时由我儿子帮我代班。” 。宋镇远从桌上的文件抬起头来,友善地直视着聂家二父子。给聂凡的印象是一位很和蔼的长者。
“喔,老聂,我记得,你说过要去动骨刺手术的。”他审视聂凡,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你儿子长得好俊。不错,你真好福气!”
聂广生腼腆地抓抓头。喃喃说着哪没有等等的客套话。
“你儿子还在念书啊?”宋镇远问。
“是啊!”讲到儿子念书这回事,聂广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为人父的骄傲。“他念的是A大的企管硕士,现在是暑假,所以才有空来帮我代班。”
宋镇远眼睛一亮。
“真的?”他赞许地看着聂凡。“不错喔!年轻人又优秀又孝顺。怎样,毕业以后有没有兴趣到宋氏来?”
宋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财团,聂凡并不掩饰他高昂的意愿。
“谢谢董事长的提拔。”
宋镇远愈看聂凡愈有惜才之意…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有空就多来公司里实习。等毕业了,上手了,我会好好重用你的。”
聂凡的惊异多于喜悦,而聂广生则是笑咧了嘴。连声称谢后,才将儿子带出董事长的书房。
“阿凡,董事长这么看重你,你可得好好表现呐!”
“爸!”聂凡被父亲慎重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我不过代班当司机一个月。”
“谁说的,你没听董事长说了,人家要重用你。”
“万一他只是说说而已呢?”
“不会的。”聂广生信心满满,不管是对董事长或对自己的儿子。“董事长一向说话算话的。”
聂凡笑笑。
就算是吧!谁能反驳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望呢?
“我会尽力的。”他对爸爸保证。
聂广生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开始交代工作的细节。
“基本上你要负责接送董事长。不过送董事长上班以后到下班之间的这段时间,如果二太太和两位小姐要用车,你也得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