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打青了一只眼睛,他握着眼睛呼痛,险些滚下马车,另一个小厮见状怒喝:“喂!找们好好跟你说,怎么打人哪…哎唷!”换他的眼睛也挨了一拳。
马车内的丽婉和林?面面相觑,先后下了车。只见这两个江湖人倒是白衣儒冠,点尘不染,长得也不算坏,但是眼角稍头却带股邪佞。
“如何?郎兄,早就跟你说了,这公子哥儿长得颇得人怜,还比娘儿们俊三分呢,你就是不信!”一个个头略矮的江湖人邪笑了几声。
“可不是?幸好贝弟眼尖,不然岂不是让这样的俊人儿溜走了?”个头高些的郎兄垂涎不已。“这位佳人如何称呼?在哪儿立门站户?哥哥去捧你的场子。”
丽婉不想生事,沉吟了一会儿,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富裕风流的朝代,所谓饱暖思淫欲,眠花宿柳已属平常,反而风行起娈童男妓,她在外行走,已经不只被错认过一回了。
只见她满脸笑意,一展摺扇“两位兄台误会了。敝姓林,小名‘立晚’,乃是京城人氏,并非开门迎客的。承蒙错爱,不如结交个朋友?不知两位贵姓大名,高师何处?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即是有缘,何不到小弟的住处喝茶?”
林?见她舌灿莲花,倒也不惊。这两个笨蛋看起来根基虚浮,脚步不稳,拳脚花俏,华而不实,别说沁园那个深藏不露的爱姨娘动根指头就能打发,恐怕…恐怕连自己都打不过。
想到这儿,林?一怔。咦?他会武吗?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那两个郎兄贝弟互相看了看,心中有几分失望。娈童相公,还可狎玩一番,给点银子了事,若是正经人家,那恐怕连碰也碰不得。
但是这个小公子未语先笑,娉娉婷婷,顾盼间有一股特别的风情,越看越舍不下。郎兄贝弟左右看看,山道僻静,这行人个个都不像会武…跟到他们府里,人多势众,京畿捕快又你簦?尾辉谡舛?耸拢?br />
交换几个眼神,这对郎兄贝弟心领神会,一起狞笑了起来。大约是干这类龌龊事儿干多了,默契好得很,郎兄直袭丽婉,贝弟挥掌打向那两个还在哼哼呼痛的小厮。
竟然下此毒手!林?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身随意转,行云流水似的将贝弟的拳转了方向,瞬间已交换了几招;看这文弱书生只会发呆,以为他吓傻了,没想到居然是高手,贝弟心里一惊,把剑拔了出来,刷刷几剑,把空手的林?逼了开来。
林?见解了小厮的危急,顺势退了几步,反手攻向郎兄,架着丽婉的郎兄被他攻个出其不意,又怕伤了可人儿,挡得颇为狼狈,只好也抽出剑,却没料到趁这一时的松泛,丽婉袖里银影一闪,一根寸许长的银针居然扎在郎兄的迎香穴轻晃着,郎兄全身立刻又痒又麻,忍不住大叫一声,一掌轰向丽婉,她却灵活如银鱼,就地滚开。
这对郎兄贝弟又惊又怒,一双宝剑舞得虎虎生风,却让空手的林?逼得左支右绌,只见他在剑影中穿梭,看似没有章法,却惹得两个色胆大过武艺的狼狈兄弟互相制肘,只见他左弹弹右挥挥,两柄宝剑打架打得火星乱冒,却连林?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
这两个有苦也说不出,只觉得一股柔劲引得他们两个的剑不听自己使唤,直往不应该的方向挥去,等转到头晕脑胀了,林?碰碰两下重拳,统统躺下不醒人事。
这时候丽婉才上前察看,沉吟了一会儿,掏出银针飞快的在他们身上扎了两下。
林?眼睛都直了“晚弟,你穿了他们的琵琶骨?”这不就等于废了他们的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