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这么一个辞官的失意人,竟能在这想不到的地方遇上了您这样的人物,说来,我倒该感谢那群匪徒,要不是他们,我可能就跟您失之交臂了。”
“这是缘分,天注定的。”邢秋圃笑说着“说来,我身边这样的故事可还真不少,愈是看得多、听得多,就觉得‘天缘’二字实在奇妙,多少人的一生就被冥冥之中这条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线所左右…”
听着邢秋圃的感慨,王兰洲的视线不由飘向厅外。天井里,黎你杂在一众奴仆之间,帮着从后头仓房里搬东西。
黎你在经过敞开的厅门前时,不由自主地瞟了眼厅内的情况,却正迎上王兰洲投注过来的视线。
“…在京的时候,他有没跟你提过我一个朋友的故事?你要没听过,我说给你听,那可真真是段奇缘呐…”
邢秋圃说着什么,王兰洲没听真,只是被黎你唇边对他漾起的一朵莲绽般的微笑给夺去了专注。
在庄子里将养了二十来天,王兰洲腿上的伤已好得多了。
这些日子里,王兰洲和邢秋圃可谓是一见如故,镇日里净是一同谈天说地,喝喝茶、发发感慨,日子倒也打发得快。而前些天邢秋圃让王兰洲写了封家书,差家里下人专程送到王兰洲的家乡去报信,让王兰洲心里感激得不得了,感谢老天不仅让他大难不死,更让他结交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因此这段时日对王兰洲来说,是惬意而平和的。而邢秋圃闲云野鹤般的淡泊性子和爽朗亲切的态度,更帮他在不知觉间排遣了不少宦海浮沉时累下的积郁,甚至偶尔他会想,就这样过下去也挺不错。
唯一的缺憾,是住在庄子里便少见到黎你,就算见到了,也总是匆匆一瞥就过去了。每每在那短暂的视线交会后,王兰洲就是好一阵子发楞。
“兰洲兄?”邢秋圃的手在王兰洲眼前晃了晃。
“啊?”王兰洲回过神来“你刚说了什么?”
“弄半天,你没听到我刚说的?”邢秋圃叹了口气“我说,你刚是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对不住,我、我想心事…就疏忽了…”
“想家?”
王兰洲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将心事说出口。“…说是想家,也算吧!但其实…有件事在我心里搁了好些日子了,只是我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你,我绝对帮,不会有第二句话,你说,你说。”邢秋圃催促着,不掩脸上的热切。
“是这样的,当初救了我的黎你,过去曾经…”
“我知道,他曾是你的奴仆,怎了?你想找他来说说话,是不是?”
“不是的,”王兰洲按着邢秋圃的肩,阻止他猴急地站起身来叫唤“那日他救了我,我心里感激,因此上就想着该怎么报答他。我原想,他是你这里雇的,并不是卖了死契的家奴,所以我想跟你说一声,等他工期满后,让他跟着我,到时,我带他回家乡去,盘算着帮他讨房媳妇成家立业,他也到了年纪了。”
“?悖≡?词钦獾底邮露你庥惺裁春貌荒芸?诘模俊毙锨锲缘纱罅搜劬Γ?罢饧虻ィ?灿貌蛔诺人?て诼你绞蹦阋?叵缡敝苯哟?纤?偷昧耍?还**阆肴盟?杉遥?赡苊荒敲慈菀住!?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