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秋圃翻了个白“谁跟你说这个?你得要
心思替自己打算打算,总不成你往后就这么过下去吧?”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见邢顾二人无奈,柳荑生有些许怀疚“可我…就是不什么都不来劲儿,因此上也只能这样活…”
“你听我一句,打起神来。”顾藕拍拍柳荑生的肩膀。
直过了半晌,邢秋圃才回过神来,怀疑自己是不是作梦。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刮,
辣辣地痛着,他这才确定,刚才真是见鬼了!
“算我们求你了,荑生,”邢秋圃连连拱手“你不能再想
“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一辈缠着您!”
“也不需另找地方,不如就到我家住个一年半载的,你放心,你一个人也还吃不穷我,你看怎样?”顾藕心地问着柳荑生。
“家徒四,我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过日
不就是这样么?”
“这…荑生,你别犯傻,”大冷天的,顾藕却开始冒汗了“鬼魂之说,终属虚渺,你为了这样的原因守在这屋里,不傻么?”
“谁说世上没有鬼来着?我天天见到喜儿呢!只是,我接近不了他。每次我一走近,他的魂儿就溜远了,叫我怎么也追不上…”说着,柳荑生状甚凄然,哀哀绝。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端端地在过活么?有吃有睡,我没亏待自己。”
“是啊,为了要让喜儿瞑目,你得替自己盘算盘算才是。”邢秋圃帮着腔,见柳荑生一脸茫然,便细说着“刚在路上我和藕谈过了,目前呢,以往后的生计最为重要,你柳家这祖宅也有几个房间,好歹值钱,不如你把它卖了,搬离这里,另去租个地方栖
,
心思将书好好理理,后年乡试一开,你就赴考去,待得
中、且谋个一官半职,下半辈
也好过。”
顾藕闻言垂肩叹息,邢秋圃摇咂嘴,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神好得很,才刚不是说了,我每天睡两个时辰,就一
儿也不困。”
邢顾二人对视一,刚才在路上他们已经商量过了,因此顾藕清了清
咙,开始不着边际地寒喧,问着柳荑生如何吃、如何睡,而由柳荑生的答案听来,邢顾二人心里的忧虑也跟着加
。
“荑生,不是我说,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顾藕皱着眉说。
“你的心境我们也明白,可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个样于你于他有什么好
?再怎么伤心,幽明两隔,也与喜儿无
了…”
“话不是这么说,”邢秋圃在一旁帮腔“人家是无心吃睡,你却是吃睡无心。整个人像了魂似的,说明白
就是行尸走
,你说说,你这样算活着么?人不是光一个
活着就算数。”
“荑生,”顾藕说着“我知没了喜儿,你什么日常琐事都不会打理,但喜儿终归是死了,你得
起来,不然喜儿在
间看到你这模样,必定也会伤心的。”
就这样,邢秋圃忙忙地起梳洗,和同病相怜的顾藕一起来寻柳荑生。
邢秋圃和顾藕知柳荑生说的是实话,毕竟他们也都见着了喜儿的鬼魂。但他们可说什么都不能附和他,要这么着,他怎么会死心呢?再者,万一柳荑生真个犯了相思病…自古心病最是难医,要柳荑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得被喜儿缠一辈
啦!
他们只想赶快把柳荑生离开这间屋
,换个环境,不再
目所及俱勾动回忆,这样,他才能慢慢忘掉喜儿,看着前
过日
。
“喜儿?”邢秋圃和顾藕对瞅着“他早已死了啊!”“喜儿是死了没错,可他的魂魄还在这屋里,”柳荑生拗了起来“这儿是我跟喜儿的家,我说什么都不走。”
柳荑生沉默。他不懂顾藕他们说的,他既没长吁短叹,更没嚎啕大哭,哪里用得着他们这么张?他只是…心就这样空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罢了…
“、别、别…”邢秋圃闻言连连摇手“我答应,我答应就是。别跟着我…”
“离开这里…?”柳荑生不安地张望四周“可我要走了,喜儿怎么办呢?”
“多谢邢相公。”言罢,喜儿的影消失。
柳荑生沏了茶,让邢秋圃和顾藕坐。
起,森森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