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接吻,温情却始终无法专心,心里乱成了一团。
温情向来清晰的头脑此刻一片昏沉,她想要逃脱,却被更紧地禁锢在沈逸飞强壮的臂膀里。
随着那不断落到脸上、额上、颈上轻柔的吻,温情终于控制不住,尖叫一声,像任何平凡女人一样,拼命地推挡,还又踢又捶。
管他什么是不是自己招来的人,管他是不是丢脸,她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虽然这男人确实长得比较养眼,不过,无论如何都不到让她忘乎所以的地步。
为什么她被他吻的时候,只是紧张担心是否卫生?
不不不,这种活罪谁受得了,她温情何必这样自讨苦吃。
什么气质、风度和自律都滚一边去,现在她只要把这个让自己不自在、难受到极点的家伙从身上轰开。
温情的反抗太过激烈了,激烈到让沈逸飞有些惊讶,就算是欲拒还迎、喜欢打闹,这似乎也有些过分了。
沈逸飞痛得闷叫一声,本能地抓住了她的长发,用力欲扯,却又在最后一刻放手,改为用力把她推开。
温情头发披散,脸色通红又带着怒意,唇边居然还有一抹殷红的鲜血。这样的美人,就这般席地而坐,竟别有一种风韵,让一肚子火气的沈逸飞微微呆了一呆,所有试图进行的反击都在瞬间被这无形的美丽瓦解。
温情从来想不到,优秀自律的自己,居然会在这异国他乡的夜里,和一个从事特殊服务的陌生男子,这样地纠缠争执。如此野蛮、如此没有风度、如此叫人轻视的行为,原本是绝不会属于她的,可是,她骨子里的野性就这样轻易地被他引发了出来,她甚至还用力地咬了别人那样深的一口,深到口里已尝到鲜血的滋味。而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懊悔,半点儿也不后怕,只是充满野性而又不驯地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
沈逸飞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明显而刺目的齿印,正不断往外溢出鲜血,这样的伤痕,只怕不会轻易消掉的,这是哪里来的蛮女人?
可恨他一生历险无数,受伤也是平常事,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让这样一位美女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弄伤的。
沈逸飞抬起头,对着温情邪恶地一笑“小姐,你有特殊的喜好吗?这可是要加十倍付钱的。”
温情忽然间意识到了绝对的危险。她纵横商场,什么大人物没遇过,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平生却只有这一刻感到深深的畏惧。
那男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么可怕的男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特殊行业的服务员。
温情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在对方炯炯的目光注视下,这样徒劳的动作平白叫自己落在下风。
早已懂得如何谈判的温情让抬起一半的手改变方向,风情万种地拢了一拢披散的头发,对于自身的衣饰不整全不在意,姿态高贵得像公主穿着最华丽的晚装出席王家盛宴一样“我对你不够满意,你太不听话了。我要换人,我喜欢的是可以由我来掌握节奏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