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产业,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
quot;因为我吗?或者因为我是席修文的孙子? quot;
余老夫人一愣,继而神情黯淡地说"我曾经非常恨他,恨他为什么不带著我一起远走天涯,而是眼睁睁地看我嫁给别人,所以…"
quot;所以你就变得跋扈、霸道,不管子孙的个人意愿与幸福,一切只以维护余家的名誉、财产为上?"席浩很不客气地接口。
quot;我…"她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因为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quot;不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带?l?l走,她只有离开这儿,才会回到原本活泼、娇憨的?l?l,在余家,她只是一只不快乐的笼中鸟!"
席浩丢下这句话后,便大跨步想转身离开,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quot;等等!"
quot;还有什么事?"
quot;这戒指你留著吧!"
现在轮到席浩瞪大眼睛了,"为什么?"
quot;这戒指本有一对,据说合在一起后可以开启宝藏库的钥匙,你既然是?l?l的未婚夫,这钥匙由你保管是再妥当不过的。"
席浩怀疑地看着她,"你是说…"
quot;另一枚戒指在?l?l身上!"老人家定定说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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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是雾峰第一望族,有人曾经这么说过,站在雾峰镇上左右瞧去,凡眼睛看得到的地方,都是余家的地、余家的房子。这么形容也许过于夸张,但余家有钱有势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在这地契堆得比人还高的余家,却找不到一块属于余品?l母亲的方寸之地,她被葬在离余家祖坟有几百公尺远的一个小草堆中,若非仔细寻找,只怕还找不著!
余品?l用著镰刀将长得几乎盖过墓碑的杂草割掉,又细细清理著碑上的泥土污渍,最后才插上鲜花、燃起香烛纸钱,嘴里喃喃说著:"妈妈,?l?l回来看你了!请原谅?l?l,不是?l?l不回来看你,而是?l?l实在不想回来面对他们。妈妈,这里风很大吧!有没有常常下雨打雷?打雷的时候妈妈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去找爸爸?爸爸在另外一边,他有没有过来这里看你?余家的祖先有没有像奶奶那样把妈妈赶出来?
无论别人怎么说,?l?l都知道妈妈是冤枉的,妈妈绝对没有偷人,也不会害死爸爸,因为你和爸爸是那么相爱,你们彼此恨不得能为对方而死,怎么可能会害死对方呢?可惜?l?l找不到证据,无法帮妈妈洗刷冤枉。妈妈,你在天国一定要保佑?l?l能找到证据,好替你证明清白。"
扫上香,余品?l又依依不舍再三膜拜,随后抓起比比说:"妈妈,比比是我乾儿子,?l?l还有很多乾儿子、乾女儿,可惜都放在诊所里没有带来;比比,叫奶奶!"
也不知比比是真懂还是假懂,竟然也煞有其事地绕著墓碑转一圈,呜呜地嗅著泥地上的草香,接著,比比对著墓碑"汪"一声,像在喊奶奶。
余品?l不由得笑开了嘴,"比比,你好乖!"
正想给比比一点奖赏时,比比突然狂叫起来,"汪!汪!汪!"
quot;比比,怎么啦?"比比很少这么叫的,除非…余品?l抬起头,一个男人由远而近慢慢接近她。"哥,是你?"她诧异道,怎么自己一点部不知道他也来了?
余世伦双手合十,在墓前默哀良久才说:"嗯,我在树下等了很久,听见你和妈妈在说话,所以就没有定过来。"
quot;汪!汪!汪!"小比比龇牙咧嘴、又跳又叫,和看见席浩时的色相差了十万八干里,?l?l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却有了底。
quot;妈妈墓前的草长得好长,墓碑也快倾斜倒塌,一定没有人来看过她吧?一这话听起来十分感伤,但她漂亮的眼眸却闪著怒火。
聪明如余世伦,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责备之意?他尴尬地笑笑,"你知道奶奶一直不准我们任何人来祭拜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