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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3/7)

“你不去报仇,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做得来。”

背对他的薛玉,不知不觉中滑下一颗泪珠,她不动,半晌身后渺渺作向:“我薛玉从今天起与你毫无瓜葛。”

“小玉!”

她脚一蹬,提气跃上枝干,穿梭于叶树之间,没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薛羿呆愣原地,脑际一片空白,他已找不到方向逃出这团迷雾。

他是对的,他非常清楚“报仇”只是她们的娘为了活得有目标而捏造的假象,他的父亲死有余辜,寒士里昔年只取他一命并逼狩马寨解散已是开恩,他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挥不去“不孝”的阴影。

父仇不报枉为人,执意雪恨又落得忠奸不分,这不义不孝之间他该怎么办?

多年来一直将父亲视为神祗,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他乃忠义之后,以为父亲伸张公义,没想到他的爹却是拦路打劫的马贼,他只是马贼的儿子,那些梦,全是虚幻的笑话,他凭什么登堂入室指名道姓要报仇?

薛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跪坐在地,脸颊的湿润透寒意!直冷进心骨。

天空,缓缓飘来乌云,掩盖了一切灿烂,化不开的灰暗也似为他悲伤,凄凄然的冷落,无言、无尽…

薄夜,有雾,后院的花草也染上了朦胧的距离感。

她端坐在是缘厅内,桌上点着檀香,烟飞袅袅宛如蝶蜂翩舞,香炉旁摆放的琴古朴典雅!桌前人儿,一袭素衣淡妆,像是等待某事到来,夜的僻静与院内的景物如成一体,俨然是一副美绝凡尘的画。

织雪估量天色,她只有一刻时间,迷药对娘和陆伯或许能有用,但对会武的爹和大个儿,可能撑不过半个时辰,她必须把握时间!

不安地撮弄垂放肩头的发际,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身女装与行头,但她已嫁为人妻,为了当他妻室,就算危险也无妨,男装只能压压箱,留待日后回味了。她是明媒正娶的仇夫人,决计不会让外人说她的夫君与寒致学有何暧昧流言,为了丈夫,她得做些事。

“辛寇,你快点来吧!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她紧张地抚着放在腿上的古剑“燎天,你得保佑他多睡一会儿,千万别让他发现我借了你一会儿噢!”

深吸了一口气,她整顿心绪专注凝视琴筝,想起夫君所作描述的翻天狂沙“烈宵曲”澎湃地回荡在耳里,不觉中手指已跟着心头的旋律奔放扬起,沉浸在豪迈壮阔无边无际的天地里。

悠扬琴韵飘飘渺渺,音传方圆风至之地,在深沁的夜色中构成仙境般神秘。

待一曲奏毕,四野依然静谧如一,只是织雪却垂手,眼波盈盈放眼内院:“来者是客,何不到亭内一叙?贱妾备有上好普耳,夜寒风凄,啜饮一杯能怯寒逼冷,不知客意下如何?”

“哈哈…”暗处走出一儒生身材,缓步踱至内院,笑吟:“日色与尽花含烟,月明如素彻不眠,赵愁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缚,顾随春风寄燕然。这段诗正好是夸与姑娘的入化琴艺啊!”“辛公子谬赞。”织雪谦称,强咽下顺不过来的一口气,勉强忍住惶恐招呼他“辛公子请坐。”

“寒姑娘好敏锐的知觉,辛寇,敛尽气息声韵,还是让姑娘察觉辛寇的到来。”他步上亭台,摇曳的油灯照清他俊俏的五官时,他满意地见她一愣,自负而笑!他又开口“有扰姑娘弄筝雅兴,辛寇告罪。”

“公子忒谦了。”织雪握着灼热的燎天剑,尽量忽略那发自他周身的摄人气势,也告诉自己别去在意潜在的含义,但汗湿的手中却无法忽视他那股力量。

令她发颤的力量。

稳下呼吸。她为彼此斟上温热茶液:“请公子试品织雪的茶艺。”

辛寇坐定,不客气地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浮现莫测俊笑,令她起鸡皮疙瘩。

“很好。”

“是这样吗?”织雪不动声色,敷衍地答“织雪受宠若惊!”

“谦虚是很好,但心不在焉就成了虚应敷衍。”辛寇摇头晃脑“这不好哦!”她微笑,反惊出胆气:“相信公子应该已经料到我深夜抚琴所为何来吧?”

“你的琴声苍劲渺茫如沙漠之音,告诉我,它叫什么名?”辛寇不答反问。

她思忖一下才启口:“曲名:烈宵!”

“你为他编的?”织雪索性默认。

“你对他用情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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