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南北,即便面对豪门巨商的森严戒备亦从无失手过。
外界传闻四君子乃是由四位君子组成的盗贼组织,殊不知这是重男轻女,及文弱的女子不可能飞檐走壁的想法所导致的误解。
也不想想这世上有多少男子喜好莳花弄草呢!以梅、兰、菊、竹为信物留下线索任凭追踪。
貌美如花的罗家四姊妹遗传了外祖母的绝色容颜,一点也不像其貌不扬的侠小小,因此不会有人联想到他们的关系是如此亲密,承继其怪盗的癖好,爱偷人家的珍藏自娱。
转动着手中瓷杯,罗梅衣看似欣赏杯上的瓷纹说:“你放心,该是咱们的绝跑不掉。”
“大姊的意思是…”如果注定不属于她们不就跑掉了。这句话放在舌尖,罗菊衣没胆说出口。
十遍的《盗训宝典》已经够了,她可怜的嫩指得受苦了。
瞅了小妹一眼,她笑意深远。“反正大姊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上卫天堡逛逛。”
“大姊…”
“你?!”
“好贼喔!”
怎么也没料到她会亲自出马的妹妹们惊讶的瞠大眼,一副她吃错药似地难以置信,这等“小事”哪需要关老爷要大刀,阵前小卒就够瞧了。
老三失手就让老二上场,一脸冰霜的罗兰衣不仅不爱说话更是难得展颜一笑,阴阴沉沉的活似刚从棺材底爬起来,猛地一瞧还真会吓掉半条魂,以为见鬼了。
但此时她脸上却浮现讶异,不懂大姊又在搞什么把戏?这件事不该由她收尾。
“你们有意见?”
那个嚷着好贼的罗菊衣哀叫一声,抱着脚直跳。
长姊如母,她们只有认命的份。
“大姊不在谁当家?”
凉飕飕的声音一出,罗兰衣立即后悔地想收回当自己没开口。
她的懊悔让罗家狐狸首看了好乐。“兰,你在舍不得大姊吗?”
她想回不是,但紧闭的嘴噤声不语,祸从口出的殷鉴实不远,她没必要当助燃的柴火,死而后已。
沉默是金,古人有云。
“大姊,你怎么可以抢了我的差事…呃,我要去练字了、我要去练字了,你别叫我扫落叶。”算了,先溜为快。
罗梅衣只是轻轻抬了下眼尾,低吐了一口气,原本忿忿不平的罗家小妹就冷不防的跳开三步,唇瓣微抖的赶紧开溜,头也不回地直嚷嚷要练字,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有多乖巧。
剩下的罗兰衣和罗竹衣当然“不会”有意见,大姊的决定谁敢忤逆,她不怒而威的笑脸让人打从心底发毛,不由自主地先怕上三分。
“来吧!兰,帮大姊换张脸。”太美的容颜也是一种困扰。
没有任何动作只低喃一句,棺材脸的罗家老二拿出随身携带的易容器具,不假思索地将她柳眉画浓,似雪肤色转眼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