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起了眉。
“路伊萨的私人住处被保护得可谓密不透风,我是利用轻功才得以轻易进入,但平常人却不行。就算是这个世界里最顶尖的杀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坏路伊萨别墅的安全防护系统,并潜入里头开那一枪——”
“不就是他了?”容浩官再度拿起报纸“阿普斯,这个出庭作证的警方及美国情报局的污点证人,当时他在场吧?”
警方及美国情报局的污点证人,却是路伊萨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等于是叛徒,不过,他为什么要杀常浣星?
“他在场,不过已经被我绑在门柱上。”
“喔?那屋里还有谁?”
沈玉一笑“屋里没别人,不过有一个在院里打扫的老翁。”
容浩官悠悠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和那个老翁可打过照面了?”
“有。”
“哈。”容浩官一笑,感觉到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沈玉有一个天大的本领,那就是只要正式打过照面的人一定是过目不忘,就算易容也难逃他的法眼。
“我想去会一会卡尔·汤姆生。”
“好啊,不过,这里像个死人待的地方,也待了好些天了,我想马上出去。”
皱起眉,沈玉一脸的不赞同“贝勒爷,你的伤还得观察两三天。
“我自己可以打通血脉把残余的毒素逼出,根本不需要这些庸医。”若不是靠自己自保的功夫,那他这条命早没了。
“可是——”
“别用这里的医学发达那样的鬼话来说服我。”他待在这个世界里两个多月的结论是——还是他的大清朝好。
没有汽车,没有飞机,没有枪弹,没有电视、冷气…却有看不完的好山好水好空气,那儿真是个人间仙境呢。
“不是,是常姑娘她人还在门外,你现在若出去一定会遇到她。”
“她还在?从昨儿到现在?”
沈玉轻咳一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容浩官一愣,接着一双利眸扫向他“你为什么不赶她走?”
算起来,她不就整整待在外头三十几个小时了?老天!她吃饭了吗?睡觉了吗?饿了吗?困了吗?那个傻丫头…
不是说不在意他,不要他粘着她吗?他放她自由,她反而像个小笨瓜似的在门外守着他…
“除非贝勒爷允许我打昏她然后把她绑走,否则我看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赶走她,除了贝勒爷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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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天一夜,身体僵硬了,心,也快化为冰了,常浣星就这样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眸子的焦点落在长廊窗口外的一树枝干上,看着小鸟飞来又走,走了又飞回来,看着天空变黑又变白,看那穿梭在园中的小猫,静悄悄地跃过每一间病房的屋顶,再轻灵地跳下。看得眼睛倦了,身体倦了,视线竟变得模糊…
“你这个大笨蛋,我以为你很聪明,却只会呆呆地坐在这里哭。”凝着眉,容浩官伸出手抹去她的泪。
踏出病房后本从另一头欲离开,但他怕她真的会一直这样笨笨地守下去,连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都不晓得。
她瘦了,冷冰冰的面容上添了更多的苍白与无助…才这么几天的光景,一只本来带着利爪的猫不再张牙舞爪了,只能睁着楚楚的双眸望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