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为了我才不嫁人的。”她感激地望着贺彩霞“姨,我已经长大了,您可以——”
“闭嘴!”她用力一喝,吓得悯儿吞回到嘴的话。
“我姊已死,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又发现自己太过冲动,她软化语气“悯儿,我是你唯一的亲人,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话。”
悯儿的母亲贺彩云是贺彩霞的亲姊姊,她在悯儿五岁时得了不治之症,直到她去世之后,贺彩霞便以贺彩云亲妹妹的身分住进左家,并担起照顾悯儿的责任。
这十年来…与其说她将悯儿照顾的特别好,倒不如说她将她管得特别严格。
可她万万想不到,左让居然在三年前交代她一句话:“悯儿今后就交给你了。”之后便不见踪影,难道他真的这么信任她?
掌门不见了,她只好以他隐居山林为藉口,搪塞其他各派,所幸左让的唯一后代左悯儿尚留在派中,其他人才无藉口起纷争。可如今悯儿已及笄,依照以往惯例,该是她接任掌门人的时候了。
否则,她就得择婿,由其夫婿接掌。只是,她才十五岁“夫婿”两个字对她而言就好比是本无字天书,她根本不明白夫婿的“作用”
“嗯,我知道姨对我最好了。”悯儿笑了笑,接著便说:“那我去练功了。”
小小年纪的悯儿从三岁起就由左让亲自授武,只可惜她不爱武学,学了这么久仍只是个半调子。左让离开之后,她便依照昔日爹爹所教的武功招式练习,这一练便是三年,整个左家没人敢指正她学得好还是不好,只是,现在就要面临接掌的关键时刻,她不能再如此漫不经心。
然,掌门不好当,可得应付得了其他四大长老的武试,虽然很难,但悯儿知道她绝不能闹笑话。
“去吧,记得在天黑之前回来。”贺彩霞叮咛道。
“我会的。”悯儿将手里的娃娃放回原位,跟著拿起沉甸甸的宝剑,独自前往左家后山。
到了后山,她才想运气提剑,哪知道爹的宝剑真的太重,举到半空中时,她突然岔了气,手臂一折,竟直直朝草地上扑下。
“哎…哎哟!”好疼呀,为何接任掌门要这么辛苦?
“你怎么了?”突然,一道温润的嗓音从她头顶上扬起。
悯儿张著双大眼,望着眼前这个好看的陌生男人,怯然地说:“我…我没事。”
奇怪了,左家后山向来少人敢来走动,这男子是谁?
瞧他丰神俊朗、仪表不凡,斯文中带著一抹不羁的狂野,悯儿看着看着竟有些失神。
眼看他拾起落地的那把剑,悯儿这才转醒道:“公子,这把剑是我的。”
他眯起眸子,凝望着剑柄上刻著“左”字的豹型标志,顿时明白了她的身分!“你是左让的?”
问时,他已对她伸出手。
“左让是我爹。”她握住他的手,爬了起来,接著将宝剑给揣进胸口。
“你爹?!”楚御心一凝,跟著蹲下身在她面前笑了笑“那你是左家目前的掌门人罗?”
“不是,不过我正在练武,希望自己能顺利登上掌门的位子。”她露出可爱的梨涡。
“练武?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左家当掌门的还必须通过考验是吗?”楚御谜样的脸孔闪现笑意。
“对呀,所以我很头痛呢。”她看着手中的剑,满腹怨言“我爹这把剑尤其不好搞,老让我摔跟头。”
“你爹没教你吗?”这点倒让他质疑。
“我爹教过我,但我始终学不来,本来我想放弃,可是姨说我一定要有信心,爹不在了,我更不能让他失望,把『左家』拱手让人。”不知为什么,她居然跟一个陌生人聊这么多。
“姨?!”
“就是彩霞姨,我娘去世后她就陪著我。”她水灿的眼直瞅著他“你问我好多哦!是想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