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咏春疑惑的看着他。
“冰?下来了吗?”胡妈关切的声音传来,严于臣立刻将她拉上来。
“等等。”他转身走上楼去,独留胡咏春错愕当场。
她…她没弄错吧?刚刚他拉她上来的时候,唇是不是有碰到她的?
“咏春?”胡妈拍拍胡咏春的肩,把她吓了好大一跳“你在发什么来?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没…没有!”她躲避着妈妈关心的眼神“我去…”本想去叫胡冰?下楼,却又想到严于臣此刻也在楼上,连忙改口“我去门口等你们。”
“咏春。”胡妈声若叹息“答应我,别再跟你妹妹打架了。”
“嗯。”胡乱点点头,她奔往楼下。
她今晚一直心神不宁。
吃饭的时候,下意识的会偷偷研究严于臣的表情动作,却又在他不经意与她四目相接的当下,速速移开眼去。
她应该是弄错了吧?
因为他看起来和平常没啥两样。与她说话时有着明显的疏离,但当无人在场的时候,仿佛要将顾全两个老人家面子的委曲求全全数奉还,不带任何炮火味的欺负她。
胡咏春呆坐在庭院中的长椅上,望着天上稀落的星、朦胧的月,任寒冷的晚风不断的在她身上制造寒颤,看能不能让她明显过热的脑袋降温,思绪可以清楚一点。
是他?
不是他?
与他相处时间愈久,脑海里那分崩离析的记忆就愈来愈清楚。只是对他的五官还是一片模糊,甚至连他到底有多高,她都记不得了。
也许他们只是相似的两个人吧?所以才会勾引出她久远以前的回忆,毕竟那家伙到,后来连名字都没告诉她,要不然,她也不用问过自己一次又一次,试图在他身上找出线索来。
而不管是不是他,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再一次攫住了她的心思,让她的心神随着他而转,三不五时就会牵挂着他,举手投足意识着他的目光,尤其是那不确定的一吻,害她今晚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难得的安静不多话,一个劲儿的猛扒饭菜。
冷风忽地狂扫,冻得她忍不住缩起脖子,像极了一只畏寒的乌龟。终于耐不住彻骨寒风的她,站起身来走向屋子。
这么冷,她待在庭院干嘛?
趴在阳台上,严于臣兴味盎然的望着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像死了一般瘫在椅子上的胡咏春。
身上仅着一件毛衣的她至少在庭院里待了有十分钟之久,这使得天生怕冷、工作中途来阳台透透气还得里上大衣的严于臣万分佩服。
本想开口问她“不冷吗?”不料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差点将他冻成冰柱。
好奇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连忙将问句咽了下去,直起身子打算离开快将他冻毙的阳台;谁知厚重大衣的袖子打中了阳台上的小盆栽,直直掉落,在打算回屋的胡咏春脚前摔个粉碎。
胡咏春愕然瞪着花盆尸体,严于臣愕然瞪着全身僵直的胡咏春。
胡咏春抬头,目光凌历扫过罪魁祸首。在与他四目相接的同时,移了开眼。
她干嘛总是不敢看他啊?她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难道是人到了一个年纪,就懂得矜持了吗?真是好笑!况且万一让他察觉有异,难保他不会抓住机会用力嘲笑。
于是她又将目光移回去,以更凶狠的目光胶着他。
“你——”有没有受伤?还没说出口呢,胡咏春的质问就先杀了过来。
“你故意的?”她的目光看起来像他刚杀了她一家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