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专心修行。
他平日温和而亲切,少露出情绪的变化,固然是因为天性,但更重要的是盼她能近朱者赤,逐渐改变其激烈的性子,对她的修行只有好处。
明知,若是真变了,她也不叫挽泪了,但现在脑中一心一意只想延续她的寿命,其它的都可以等、可以忍。
“人捉到了吗?”陌生的声音远远汤进他的心头,他一凛,忙将她轻轻推开,她又要靠近,他压着她的脸埋进他怀里。
他的心跳极快,双手微微冒汗。她水样的身子紧紧趴贴在他的身体之上,让他极度的敏感。
他闭上眼,试图摒除她引燃的情潮。
“捉到了,仙人的吩咐,谁敢不从呢?现下人已在内堂,就等着仙人除妖。”
“好,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别再进来。”
脚步声传进内堂,挽泪在他怀里挣扎的动了动,他抱得更紧,心在狂跳,敏感的发现她的小手滑进他的内衣之中,熨贴上他高温的胸膛。
他咬住牙关,改捉住她的双手,她的身子不再受到压迫,她仰起小脸,银眸在黑暗中闪闪晶莹,是勾魂的笑。
她伸出小舌轻轻添上他的嘴唇。
若是以往,他自制能力极强,因为无欲无求,只当她是魔障;如今情弦一动,他张嘴含住她的小舌,进而热切探索她的唇间。
“果然是你。”外头的人走到床边说话,传来掀被的声音。
冷豫天又是一惊,将她轻轻拉开距离。
她倔强的瞪着他,又要亲近,他眯起眼也回瞪起她来,他的唇上尚有她的香气,让他心荡神驰,却不得不强压下来。
我是为你好,他做了唇形。
床下太黑,她没有他锐利的眼神,见不到他的唇形,忽然拉起他的手掌贴在浑圆之上。
他一颤,要抽手,却发现掌下的心跳极快,她想说什么?
她爱他,他是知道的;她想亲近他,他也清楚,但是她不知这一年来他们就如同坐在一艘小船上…她性烈而热情,时常让船只摇摆不定,若不是他力保船的平稳,只怕如今早已翻覆。
她忽然将脸颊贴向他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小口小口地亲吻他的掌心。
这样温暖又教人怜惜的挑逗比起方才更让他动心。
他抿起唇,凝神闭目。
“真是个小美人儿,我就说,天下间有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要你当我的女人,你偏要拒绝,你爱吃硬不吃软,我就让你瞧瞧当妖女的下场。”传来的声音,挽泪停下轻吻的动作,侧耳倾听。
是脱衣的声音!
她恼怒的想要爬出去,冷豫天拉住她。
床忽然震动了下,显然有人跳上了床,她一急,爬过他的身体,从床底下钻出来,床幔已放下。
她怒极攻心,从腰间抽出匕首,打定主意要杀死这个婬贼,省得祸害他人。“假冒神之名,张财得,你在做什么?”清朗之声从挽泪身边响起,冷豫天动作也快,跟着钻出来。
床幔内好一阵子没有动静,随即有人怒斥:“谁在外头直呼本神俗名?不是要你们别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