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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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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到台湾,古怡童形式上是江百川的妻子,实质里却是祭先?的‘命定’伴侣。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几年,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陪伴她生活的,始终是祭先?。她和她“丈夫”江百川像是认识一辈子,依然还是陌生人般地疏离;和祭先?则是心灵相通,一秒就像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地熟稔,一个yan神、空气里的一点动静,便知dao彼此要什么、在哪里。时间无法测量他们之间的默契,或许他们gen本不需要时间。

两人的情yu燃烧从没有退却,他对她除了yu,当然还有爱——她能gan受他的shen情和眷恋,也能gan觉到自己的心在变化。

“我想见你,你快来。”

“在江家大宅打电话叫他来,很不恰当。”冷静自持的男xing嗓音,以优雅的频率,在江家二搂的小偏厅传开。

古怡童僵直姣好的纤颈,微微挪开jin贴在耳畔的无线电话筒,指尖若有似无地chu2及an键,结束通话。

“别忘了这里是江家,”她的丈夫江百川缓慢地走到她背后,探手取走她依旧握着的话筒,放回灯案的子机充电座。“他不适合chu现。”

“为什么?”古怡童自沙发上站起,转shen正对江百川。“他是江家的特助,不是吗?”平板的问话,冰冷mei颜上不ju生命gan的表情——不知何时,她已学会如何dai上面ju了。

江百川神思沉定,波澜不兴的双眸,像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正确地说,他应该是‘大江’的特助,今天是家族聚会,与公领域无关——”

古怡童垂下yan睫,等着他的嗓音结束。

“是吗,”她重抬mei眸,声音很轻很慢。“你的‘妻子’属于公领域——我们何时召开会议谈离婚?”

江百川眯细双yan,说:“是公领域就别在这屋檐下谈或者你该打消这念tou,除非你想看两个家族撕破脸、惹长辈伤心,别忘了明天要回古家看你母亲。”是职业习惯吧,他总能将商场那只谈判似的手腕伸向她,把她揪在这段“利益联姻”中。

“你是个小人!”她看着他。

“我知dao你是个‘孝顺的’女儿。”他回应,俊逸的脸庞始终优雅。

她还没学会自私,是为了顾及家族利益吗?不是,她只是太在意母亲。在封建式的大家族里,母亲的角se永远是难为的。教养子女的职责落在母亲肩上,儿女chu事,母亲第一个遭殃。当年她的自残,让母亲饱受祖父母及父亲的责怪、妯娌们的背后奚落…母亲独自承担教女无方的责任,待她真正清醒,她才发现母亲为了她,发都白了——她太对不起母亲,只能在事后承诺不再教母亲于家族里chu1境艰难。

她撇开脸,绕过沙发,准备离开。

“喔,百川和怡童呀——”一位江家婶母突然开门进来,有些惊讶看到两名年轻人。“小俩口在这儿讲悄悄话吗,婶婶有没有打扰你们?”

“我们正要离开,婶婶有事吗?”见着长辈,江百川自然摆chu笑容,走到妻子shen旁,挽过她的手。“怡童,这是三堂婶,你们好久前见过的,没忘吧?”shen为大家族长男、长孙,他练就了好“戏胞”shen知如何在长辈面前得宜地应对进退。

古怡童对妇人轻轻点tou,手臂不自然地僵在江百川的臂弯里。仿佛,除了那个男人,她已不习惯其他人的碰chu2。

“小俩口亲亲密密好,”三堂婶微笑着。“什么时候为你爸妈添个金孙呢?你们结婚几年了嘛,还在计划呀!”

江百川笑了笑。“我们不急。”

“什么不急,都几岁的人了…小的不急,老的可急着抱孙呢!”三堂婶蹙眉,拉着古怡童的手,亲昵地拍了拍。“你要加油啊,怡童——”

古怡童垂首无语。心里满是反gan——为何她得在这儿让人决定要不要生小孩?

“婶婶给你压力了吗?”三堂婶端详她低垂的mei颜,长辈式的“关怀”依然不绝。“婶婶知dao你们年轻人喜huan‘两人世界’,但是孩子总要生啊!你公公只剩百川这个儿子…”

“婶婶说的,我们zuo晚辈的都明白,您别为我们cao2心。”江百川适时chu声回应,温文有礼的态度很得长辈缘。

“婶婶知dao你一向懂事,”三堂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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