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挡在门口,双目赤红,大声吼道:“如果对你能做到虚伪,能够恶劣到底,自私到底,事情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流着泪喊:“别说了,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维持表面的上的平静,你还想怎么样?”
“我”
“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开始恨你了!
“平平!”他颤抖地唤。
“让我走,在我打你一巴掌之前让我走。
他挺起胸膛,上前一步“你打吧,如果打下去你心里会好受些,你就打吧。”
“啪!”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得他脸偏到一边。室内出奇的宁静,似乎空气都不流动了,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掌,他定定地盯着地面。
好久好久,她的手臂无力地垂下,脚步虚浮地跨前两步,用力拉开门。错身而过的刹那,他低哑地道:“这一巴掌,为什么你两年前不打?”
她脚步停顿了一秒,闭了闭眼,咬紧牙关,没有回答。“砰” 的一声,房门在两人之间关上。
她抓紧衣襟,一路狂奔,肩头的病根本感受不到,因为心上的病早已超过身体的痛。为什么两年前不打?因为她不忍心,她用平淡和冷漠来保护自己,保护这段危险的脆弱的暧昧不明的关系。她知道一旦爆发了,就意味着彻底的反目,连亲人和朋友都做不
成了,而她珍惜那段纯洁的感情,那段美丽的回忆,他为什么要逼她打破?为什么连一层自欺欺人的外壳都不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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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江平,起来了。”秦沐阳轻轻地摇着昏睡中的陶江平。
“嗯,”她迷迷糊糊地呻吟“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
“不行,起来,江平,你给我起来,你都睡了快二十四个小时了。
“别吵我!”她不耐烦地嘶吼,掀起被子紧紧蒙住头。
“人家失恋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不就去喝酒买醉,割腕跳河的也有啊。哪有你这样的?一直睡睡睡,你想睡死啊?要睡死也得吃上一瓶安眠药啊,光这么睡有什么用?”
“沐阳!”舍长呵斥“别这么说话。”
“不这么说怎么说?你看她那个死人样,哪像我认识的只会笑不会哭的陶江平?想哭你就大声地哭,没有人会笑你,我的肩膀虽然不宽,可是一样够你靠!”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下,慢慢地拥着被子坐起来,抬起红肿的眼皮,木然地望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好姐妹,用哭得干哑的声音道:“眼泪那天晚上已经流得够多,我不想哭了,就想休息,我好累,好累好累。”
“江平,”沐阳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傻女孩,何苦压抑自己呢?”
她的头无力地抵在她肩上“我不知道,沐阳,给我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