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拔牙。”
“喔!”挂号后,她走向等候区,头一次进牙医诊所,没想到这年头看牙齿的人还真多,而且很奇怪,女人多过男人。
但她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想为什么,牙痛已经让她的思绪混乱不堪了。
好不容易护士叫了她的名字,她缓步起身走向诊疗室。
才进诊疗室,她就有一股想要落跑的冲动,可在她拔腿逃逸之前,身穿白衣的医生冷冷地背对着她问:“吕英华?”
管仲伦转过头,对上她的刹那,他愣了一下,随之,心底开始大笑,甚至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不是吗!他正苦于无法找到她以报冰块砸头之仇,她就自己送上门来,这肯定是老天爷特地为他制造的机会,他怎可能不笑。
吕英华怕极了,面对口戴口罩,眼戴黑框眼镜,说起话来像冰窖那样冷的牙医,她再度兴起了落跑的冲动。
管仲伦瞧出她心底的打算,当然没给她那个机会,在她转身逃离前对她下达指令“躺到上面去。”
“喔…”她应着声,被动地移动脚步。
当她躺定,他继续以平淡无高低起伏的声音询问“怎么了?”
“牙痛…”
“嘴巴张开。”
“可不可以不要张开嘴?”
“什么?”这女人有毛病不成?他挑眉淡问:“不张开嘴我怎么帮你检查?”
“对喔…”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张大嘴,感觉实在不怎么雅观,为此,吕英华仅将嘴微微地开启。
“你不张开一点我看不到里面。”
“要拔牙吗?”她未照做,反而神经兮兮地反问。
这样的病人管仲伦第一回碰上,果然有够难缠,他渐渐被她的不合作态度给惹怒“没检查我怎么知道要不要拔牙?”
“是吗?”这个答案令她不甚满意“可是你是医生,不是吗?”
“医生没有透视眼。”他终于发飙怒问:“你到底要不要看牙?”
“当然要。”
“那就张开嘴巴。”
这回,她乖乖的把嘴张开了些,可是一感觉痛处被探测器敲打,她痛得连忙阖上嘴巴,结果便狠狠地将他的手指给咬住。
两人同时发出尖叫,一个因牙痛,一个则是被咬痛的。
“医生,没事吧?”护士听见怪叫,连忙进来探个究竟。
“没事才怪!”管仲伦闷着声说“你为什么咬我?”
吕英华无辜地看着他“是你先敲我的牙,不能怪我!”
“你没看过牙医啊?不敲敲看我怎么知道你哪里痛?你总不至于连这种常识都没有。”当牙医那么久了,就连小孩子也不曾咬过他的手指头,今天却被她给咬上,新仇加上旧恨,他的火气全数冲到脑门上来。
“我是没看过牙齿,而且你要敲之前总该要先通知一下,好让我作好心理准备,这才叫常识吧?”她不服气的反驳他。
伶牙利齿,难怪咬人那么痛。反正她都在他面前了,他不怕报不了仇。
“那现在麻烦你张开嘴,不要再咬人了,我得确定你哪颗牙在作怪。”
“问我我就会告诉你了,不需要敲来打去的,除非你是没医德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