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逢寒暑假她都会回来帮忙,后来她出社会工作后就渐渐减少了,而她和堂嫂撕破脸后,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这片土地等于她的生命,当初遗嘱上的但书她是可以不加以理会,但是律师言明她若不照着做,登记在她名下的产业将全数公开拍卖。
而他会认真的执行遗嘱,不时地透过管道查证她是否确实做到。
为了不让叔公失望,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和某人合作,嚣张得要命朝上司脸上丢封辞职信,然后带着狂妄笑声离去,无视他咆哮的铁青脸色。
“诺亚,你是不是没做过粗活?”瞧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做好手边的工作,而九根木桩他只钉好了两根。
他抹抹汗回头一视“我命好,可以吗?”
“喂!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一直没问过。”随身携带一大笔钱的人,命怎么会不好,而且钱被扒了也没见他心疼过,可见他非常有钱。
“王子。”
“嘎?﹗”眨了眨眼,她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五块豆腐。
“嘎什么嗄,我目前的职业是王子,以后就难讲了。”如无意外,大概是亲王。
她当他在开玩笑,故做惊讶的一呼“哎呀!不得了,我租了一个王子当男朋友耶!”
“是呀!神气吧!王子替你做粗活,你作梦都该偷笑。”他自觉好笑的扶好第三根木桩一捶。
曾几何时他肯低声下气的听女人的使唤,是她才有了例外。
“是很神气呀!不过白日梦别作太多,你要真是王子就不会沦落异乡当『灰姑娘』了。”她取笑他是镀金的王子。
虚有其表。
真王子被当成假王子的诺亚不刻意争取她的信任,反而一笑地露出臂肌。“灰姑娘有我的强壮吗?”
反正再解释下去她也不会相信,说不定笑得更大声要借他一千块看心理医生。
“哈…你好逗哦!人家灰姑娘后来真当了王妃,而你…”她佯装非常不屑的一嗤“扫烟囱的老头吧!”
“喂,你很瞧不起我哦!”他放下大木槌走向她,大有不甘受侮辱的样子。
任依依装出害怕的表情地坐了下来“风度呀﹗男人,别禁不起挑逗。”
“挑逗?﹗”他扬起眉露出令人心口一悸的邪笑。“男人都是很脆弱的,你不该放肆你的美丽,让人想一口吞了你。”
挑逗可是他的人生阅历中最粗浅的一门学问,他修得最好的课程是调情,尤其是挑起女人身体深处最热烈的情火。
他像一头慢行荒野的豹接近猎物,蔚蓝的眼眸深如大海的颜色正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空气中凝着异样情愫,以为他闹着玩的任依依呼吸一窒,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压力,那种男人和女人的正负电波。
滋!滋!滋!
“呃,你千万别太认真,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她忽然觉得自已坐姿错误,像在迎合他。
“我没认真呀!我只是…想摸你而已。”他先将视线停在她微耸的胸前,然后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指轻羞她脸颊。
还不到时候,他是如此告诉自己克制欲望。
她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你最好别玩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惨。”
“假戏真做不好吗?”他看似轻佻的眼瞳中有某种信念。
“好你的头啦!快把工作做好少偷懒,你别想吃白食。”她逃避的推开俯在上方的他,大声的斥喝掩饰一时的心动。
胆小鬼。他在心里对她背影说着。“我手酸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