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明儿个我命人摘来一把,让你瞧到眼花撩乱。”一说完,怔住,才想不宠她,这会儿他又在允诺她什么。
自打耳光。
欧阳春色一听,连忙直摇头。“不行、不行,它有毒。”
“毒?”她明明说可入葯,怎又有毒了?
“曼陀罗全株都含有毒素,尤其花和种子毒性最强,虽然它能治病,同样也能害人,你娘…”但她才一提及魏知秋,立即遭到封口。
许久过后。
“不许提她。”司徒太极粗声低喝。
小手轻柔地爬上债张粗臂,笑倚着道:“听我说完好吗?”
“不听。”他不想被她说服,受她影响。
“难道你不愿知晓司徒夫人为何杀你的真正原因?”她的指腹在他手臂和胸前来回抚弄,画着圈儿。
“不要引诱我。”他低吼,一阵细微的战栗由下腹往上攀升。
“不,是勾引,你要是不要?”玉足轻轻撩着粗壮大腿,似有若无地搔弄他的痒处。
“你…说!”他挫败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瞪她。
咯咯咯的笑声轻漾。“据我所知,服用曼陀罗的汁液会使人产生幻觉,看见完全不存在的事物,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做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了。”
“你相信她…”她拧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愿的改口。“你信我娘说的话?”
而他,全然不信。
“我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我所知的事物,在我们那里,有一种迷幻的葯物,人一吃下去便会浑浑沌沌,茫茫然然,好像会飞似,而且容易上瘾,毒瘾一发作是六亲不认。”谁是谁完全分不清楚。
“你们那里、你们那里!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你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他忽然觉得烦躁,气血阻塞,莫名地想翻。
“我…”欧阳春色张口欲言,却发现她什么也不能说。“我只希望你试着去了解,你娘可能中了曼陀罗的毒,她不是有意要杀你,她被催眠了。”
“什么又是催眠?”他又瞪她,火气越升越旺。
她想一下。“摄魂,又可说是催魂大法,也就是说有人藉着曼陀罗的毒控制一个人的神智,不断在其耳边怂恿,改变心智,让人在迷惑之际听从指令,做出不想做的事。”
“谬论,人的魂魄岂可摄取。”司徒太极嗤之以鼻,不认为魂魄离了体还能活。
“天下事无奇不有,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那我问你,你信不信鬼神?”它们同样看不见,也摸不着,却人人敬畏。
他不出声,但冷肃的表情已为他做了回答。
“试着原谅没那么困难,尤其是你可能错了,你让她白受了十七年的苦。”搞不好该得到宽恕的人是他,因为他的误解而错待了亲娘,致使她冤屈无处可申。
“够了,春色,你今天说太多话了。”他听腻了。
欧阳春色苦笑地趴在他胸口“好,我不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对她好一点?不要再让她吃冷饭冷菜,甚至是馊食。”
“我从来没要人送冷掉的饭菜给她。”全是底下人自做主张,没好好照料她。
“但是你的漠视便是告知所有人,她不是你娘,她不配得到身为人的尊重。”主人的态度是仆佣遵从的准则,他们会看人办事。
人,是会见风转舵,拿谁的薪饷替谁做事,令主人愉悦的事一定抢第一,不落人后的力求表现,以期得到更好的职位。
反之,主人若不高兴,底下的人也绝对不敢惹他不快,他厌恶的事,他们一并厌恶,他所轻蔑的,自是不会得到他们的敬重。
“你…”他冷厉地瞪她,久久,久久…“你要我怎么做?”
哼!敢说他顽固,她比他更固执。
“对她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