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找他比武,怕他伤重无法应战;你若要他性命,却得问问流川师兄肯是不肯。”
泽北惊道:”仙道受了伤?你不骗我么?”晴子不答,笑看三井。三井听说此人和仙道有仇,对他憎恶之心不觉减了几分,道:”她没骗你,他确实受了伤,在归省山庄中养伤。阁下武功不错,可要进归省山庄杀人,恐怕还嫩了些。”
泽北一沉吟,道:”那么你们把流川给我叫出来。”二人一惊。三井道:”你找他干么?”泽北道:”仙道既受了重伤,我泽北荣治不能杀一个无力还手之人,但我这次冒着被师父责骂的危险逃出来,几经周折才找到此处,为此还浪费了不少练剑的时间,不能白来一趟。流川剑法不错,气势十足,我要和他打几场,过过剑瘾,才甘心离开。”
三井决不信他此话是真,料他骗流川出来定有甚险恶用心,怕是想以他性命威胁仙道,或者杀了他让仙道痛不欲生,因此摇头不答。
晴子却道:”泽北公子既有此美意,流川师兄又怎会不答应?我刚从他那儿过来,听他说今日晚些时候要下山一趟,公子若真有意,不妨在此多呆一会儿,等见了他面,自己向他邀约。”泽北喜道:”当真?不会是陷阱吧?”晴子捂嘴笑道:”泽北公子戒心也真大,我们和你无怨无仇,好端端地设陷阱匡你干么?你不信便走好了。”泽北点头道:”也对。你让流川快些来,我可不耐烦多等。”
晴子答应一声,和三井先后离开。
直等瞧不见了泽北,三井才道:”这人无礼,你骗得他好。”晴子抬头看了看天,道:”这天也怪,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阴云密布了,看来不久就要下大雨,不知泽北可有耐心在雨中多等。咱们得快些通知流川师兄。”
三井奇道:”什么?”晴子清澈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转,三井忆起早晨之事,心中惶恐,不敢与她对视,却听她道:”三师兄也不希望流川师兄离开我们,跟仙道走的吧?”三井低头不语,半晌,苦笑道:”便不想又能怎样?他——他一旦下了决心,是非做不可的。”
晴子道:”三师兄到这时候还骗我,你今日早上在流川师兄房外探视,当我不知道为什么吗?”三井心一跳,晴子不等他开口便接着道,”你和我哥哥一样,明明不想流川师兄走,嘴上却硬不肯承认。”三井大吃一惊,道:”什么?大师兄也——也——”晴子道:”可不是么?只是我们虽是流川师兄同门,从父亲身上算来,却是他部下,他有什么决定,我们自不敢违抗。但想我爹爹一生犬马生涯,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流川师兄有朝一日能踏着他铺下的道重整炎王昔日威风?他若知道流川师兄就要跟着仙道走了,从此不过问世事,真不知会有多伤心呢。我们做儿女的,不能为父亲分忧,那便是大大的不孝。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劝仙道离开。仙道一走,流川师兄自然不会离开了。三师兄也定是看出师父不愿流川师兄离开,才去探听情况,想趁流川师兄离开之时,劝仙道走的吧?”
三井含糊应了声,心下暗叫惭愧:”她一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才会这么理解我的用意,但愿樱木也一样。”
晴子道:”我就知道三师兄和我们想的一样。事不宜迟,三师兄,我想法让流川师兄去赴泽北之约,你趁机去劝仙道离开。”三井道:”那不成,泽北武功很厉害,我怕流川不是他对手。”晴子道:”你放心,樱木师兄会和他一起去,他们有一套剑法很厉害不是么?再说,泽北说只是想和他比剑,未必一定会伤他。”三井道:”樱木也——”晴子点头,肯定地道:”不错,其实大家早就心有灵犀了,只等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