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闪西晃,片刻又回到了塞特族人中。
塞特人哪里见过这等本事?见他手持一根插满人头的旗杆飘然而回,宛若天兵天将一般,俱都发疯般喝起彩来。名鹏军却乱成一团:眼见敌人不过一个,进退己方军中却宛若儿戏,轻易便将己方主将脑袋砍去,不由得心胆俱寒;加上水户让人大喊:”炎王之子在此,赤木大军马上就到,要命的快走吧!”他们还道真是如此,又想除了炎王之子,谁还有这般鬼怪本领,也不听号令,争先恐后地逃成一片。
塞特人哈哈大笑,欢天喜地地出发赶往炎王旧部所在之处。草原人民最敬重英雄,若说适才答应归顺还是局势所迫,心不甘情不愿的话,这时可是心悦诚服了。
晚间,塞特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搭蓬过夜,塞特族的男子们轮流守夜,所幸名鹏大队并未追来。
第二日清晨,水户打叠精神去叫流川起来。他从樱木口中得知不少流川的事情,也知流川嗜睡成癖,若有人胆敢于他梦中打扰,他也不管那人是谁,定要将他痛打一番。他昨日已见识过流川的本事,这时不免心下惴惴,哪知帘一揭,流川已穿戴整齐坐在地上发呆,见了他后微一点头,道:”走。”倒是水户一愣。
出了帐篷后,早有人将食物送来,水户趁他饮食之时,将身边几个人介绍给他:身子高瘦,颧骨凸出那人叫大楠雄二,便是昨日水户吩咐他去报讯赶牛羊引敌的;留两撇八字胡,看上去贼眉鼠眼的那人叫野间忠一郎;另有一个矮矮胖胖,身子敦实,长着一张血盆大口,貌丑无比的人叫高宫望,这人昨日被名鹏兵刺中大腿摔下马来,今日走起路来仍一跛一跛。
流川似听非听,只n了几声了事。不久,大伙儿整装出发,水户见流川一人一马在离众人一段距离处缓缓而行,草原上大风吹得他素衣飞舞,瘦弱的身子却挺得笔直,看上去说不出的骄傲孤独,他原想上前和他说几句话,但这时一阵风吹开他脸上碎发,露出他清俊无匹的面庞,他突然间一阵自惭形秽,不敢上前打扰,心中却微有疑惑:”不知如他这等得天独厚之人,心中还有何烦恼,竟会有那么哀伤的眼神?是在挂念他师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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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辰牌时分到了骆驼岭。岭名骆驼,远远望去便见两个驼峰,其中一个特别高大。走近才发现,一边一个低的驼峰是一座小山头,另一边一个高的却是下临湘江的悬崖,从崖顶到江面总有几十丈距离,两山中间一条羊肠小道,只可供两人并肩行走。
众人先将牛羊赶进,再将车子抬进去,塞特族女子小儿,凡有力气的一块儿下来帮忙,最后几名男子将马匹牵进小道。
约莫走了一柱香时分,前方忽闻炮声,紧跟着前方大乱,流川、水户等走在最后,水户脸色一变,道:”糟了,我们中名鹏计了,快从后面走,别被他们瓮中捉鳖。”但没走几步,后面也是一声炮响,显然也被名鹏封住。众人只得呼喊着朝西边的小山上冲。
流川心道:”肯定没用。”也不费力上山,果然山上一阵呐喊,原先埋伏在山上的名鹏军突然跳起,居高临下,将往山上冲的人全部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