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衣裤便离身飞去,露出身上肌肤。仙道要用剑风伤他原是不能,但他只求割他衣衫,使力极微,泽北对敌招强弱极为敏感,自不去理他,他哪想到仙道意在割他衣裤,令他出丑。眼见厅上有不少女子,见了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均感狼狈,转过头低声发笑,泽北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向山王人众处跑去。跑的太快,屁股上一凉,众人本已渐渐止笑,复又大笑起来。
泽北从深律处接过长袍披上,一言不发,挺剑便向仙道刺去,仙道已戴上黑金丝手套,不理他来剑,倒持饮血剑道:”这柄剑便还给你吧。”泽北用残剑在饮血剑剑柄上一粘一挥,饮血剑嗖的一声飞插入屋顶。仙道本就要激他动怒,他们几年前虽只一战,但仙道于泽北性格已颇为熟稔,知他狂怒之下容易轻进,本身武功发挥不完全,这才割他衣裤,让他当众出丑下恼羞成怒,这时一举成功,当下抽出背上长剑与他正式对敌。
仙道手中之剑是临行前藤真送给他的,虽不若泽北的双剑神奇,也是难得的宝剑,不致一削即断。他使开玄微剑法,于绵绵剑圈之中攻敌之必救,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泽北的飞扬跳脱、凌厉傲狠更衬得他大气恢弘,潇洒自若,一套剑法使到一半,人人心胸为之一开,觉得他哪里是什么与人争强斗狠的武林侠客,分明一个蕴籍儒雅的浊世佳公子。
流川心中一直不断告戒自己:”是他不要我,我不可这么没志气,再去求他,就算心里舍不得,也要假装毫不在意,绝不能让他怀疑,小看于我。”但这时见他与泽北动手,只觉每多看他一分,心中眷恋之情便加深一分,若真要从此与他参商永隔,却又如何舍得?脸上平静如旧,内心却暗潮涌动,彷徨无主。
田岗脸上肌肉抽动,心道:”若他不是海南人,不背叛我该有多好?我有这么一个弟子,何愁无极门不能立于各大门派之上?唉——”想到自己原先对他的一番期望尽成泡影,心中对他的怒意更甚。
仙道与泽北已斗了将近二百余招,仙道对山王的武功并不熟悉,这次较量全凭真实功夫。二人本该斗得半斤八两,不分胜负,奈何泽北中计,急于一剑击毙仙道,好少雪适才所受侮辱,出招未免凌厉有余,稳当不足,被仙道寻了个破绽,在第二百四十九招上一剑刺中他右肩。
泽北还待再打,仙道已跃出圈外,拱手行礼道:”承让。”泽北一犹豫,深律道:”师弟先回来。仙道公子武艺精湛,今日令我等大开眼界,实是感激不尽。”仙道笑道:”若非泽北兄战心先燥,这仗原该不分胜负,深律兄这么说可太客气了。”泽北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退回队伍。
深律道:”这场比武,我方输了两场,陵湘爱大四国果然能人辈出,非海南所及,我等今日受益匪浅,就此告辞。”众人见他虽败不馁,这几句话说的颇具大将之气,又知己方胜的实在也颇为侥幸,便不想为难于他们,纷纷让道。
田岗却突然道:”这位深律公子,贵派掌门最近可好?”深律本已转身要走,听他忽然提及掌门,一愣之下道:”托福,家师身体清健一如往昔。”田岗冷笑道:”既然身体清健,怎的又学人戴起了什么面纱,鬼鬼祟祟的,来了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群雄见山王诸人中果有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斗笠,黑纱蒙面之人,只不过此人身材中等,夹在山王一众高人之中颇不起眼,他又一直龟缩在后,众人始终未注意到他,这时听田岗这么一说,均想:”难道这人便是鼎鼎大名的山王掌门堂本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