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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坤」…有迷惑总比没有的好
“…她在生气。”
缺乏高低起伏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室内响起。
萧远毅将T恤tao过touding,朝室友瞥一yan,然后习惯xing地摸摸眉mao。
住在同一间寝室里将近一年,他已经很能适应室友这样突然天外飞来一笔的怪异发言了。
“谁在生气?”
“刘余音。”
“刘余音?”一边说,萧远毅一边进行换装的动作,丝毫不受干扰。“书伟,我不知dao你跟那个大mei女很熟。”
“她想学塔罗牌。”
“所以?”
“跟我学。”
“原来如此。那她为什么生你的气?”
王书伟看着忙碌的室友。“…生我的气?”
“不是吗?你说她在生气。”萧远毅皱起眉tou,努力和手上的扣环纠缠,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是说她在生『你的』气。”
王书伟摇tou,否定他的猜测。
她没有理由生他的气,那天他应该没有zuochu任何值得她生气的举动才对--至少,他是这样觉得。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思考,远毅说的也不是没有dao理。
虽然从表情上看不chu来,但他却能很清楚地gan觉到,她的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而当时在那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独chu1--惹她生气的人,确实有可能是他。
问题是:他说了什么吗?
他想不透。
“书伟,帮我拿一下。”
举高一只手,刚好接住你掷过来的安全帽,他低下tou,一张明亮的黄se笑脸映入yan帘。
…远毅的品味,有时候很有趣。
电风扇在寝室天hua板咿咿呀呀地转动,偶尔响起的金属碰撞声音细碎,房间里的空气却不见liu动。闷热的暮chun时节。
刚刚从球场上回来,才盥洗完毕的萧远毅,额上已经又结了几滴透明的汗珠,但是在一边的王书伟却依旧一脸的平静--面无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燥热的室温影响。
“对了,为什么?”
王书伟抬起yan,望向终于着装完毕的室友。
似乎很了解那个跟平常没有两样的yan神代表的意义,萧远毅微笑,打个呵欠。“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学塔罗牌?我只知dao除了你以外,湘芸学姐会一点,社团里好象就没什么人玩塔罗了。”
他低下tou,思考,然后开口:“她有兴趣。”
“是这样吗?”
他不作声。远毅那样问,也只是顺势接腔而已。他知dao远毅对刘余音没有特别的兴趣。
“那你呢?”
“嗯?”
“社长那边。”
他沉默下来。“…我不知dao。”
萧远毅摸摸眉mao,银质的炼条在小麦se的手腕上闪烁。“好吧,你加油。我跟人家约的时间到了,先走。晚上回来再说。”
“什么社团?”
Mr。 Friendly的笑脸在空中翻转一圈,安全帽凌空而过稳稳落入萧远毅的手中。绑着白setou巾,一shen嘻哈打扮的男孩慢吞吞地拉chu一个微笑。“热舞社。五点在行政大楼前面有成果发表,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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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牌的逆位,并不一定代表相反的意思。”王书伟伸直手,从桌上信手拈起一张纸牌。立在高chu1的白袍女子手捧书卷,jian定的目光望向前方。“例如『女祭司』,正位的意义是知xing、思考、dong察力,但是反转过来,指的却不一定就是愚蠢或无知,有时候,只是思考的方向chu了差错,过度的思虑而使事情有了不好的发展。”
第二次的塔罗牌讲座,地点同样在艺文中心的社团教室。和式桌中间置着一叠纸牌,旁边则是…零食。
琳琅满目、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大包小包零食。
“但是,”刘余音皱起眉tou。“这和你上次跟我讲解的脾组有冲突。我记得上次的那副逆位牌,你几乎全bu都是以和正位相反的意思去解释。”
他点tou。“这不是绝对的。”
“不是绝对的?”她抿jin嘴,扶一下yan镜。“这zhong说法太模糊了,没有其它更清楚一点的规则吗?”
“…有。”
“那是什么?”
“直觉。”
她瞪着他,不确定yan前的人究竟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王书伟的表情--不,他gen本没有表情。
俐落的平tou底下是方正的额,锐长的yan、ting直的鼻梁、漂亮的薄chun,晒成褐se的脸颊上没有一颗青chun痘,端正的五官组合起来,即使扣掉私心的成分,也怎么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