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会拒绝的说词:“乐平,你是我的妻子,是皇上下旨赐婚,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妻子,我本来是要正式的把你介绍给亲朋好友的。不过,若是你想要像个妾一样偷偷摸摸、没名没分的待在孔家,那就随便你了。”
乐平听了果然受不了,马上改口回道:“见就见,我难不成见不得人!我才不是妾呢!”有些人好好地说跟本没用,非得要用重话激一激,才会有反应,乐平正是这类人中的典型。
他侧过身让乐平先进房门。“那就等我把事情忙完,再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你最好快一点,”乐平边跨过门槛边说,语气转变为迫不及待而不自觉。
“知道了,娘子。”孔圣昕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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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孔圣昕请来二婶江氏教乐平一些持家的事情。
江氏,闺名静练,是孔圣昕的二叔孔仲亨的妻子,性情刚烈而直爽。因为孔仲亨性喜游历,但是带着妻儿在身边总是不方便,所以便将妻儿留在家乡,独身游天下去了。江氏便带着两个儿子在孔圣昕家中住下,帮忙料理一些家务。
江氏受了孔圣昕的委托,一见面就开始讲一堆女人家该做的事:煮饭、洗衣、打扫、女红…等等,乐平听了不由得眉头深皱,因为那些她全部都不会,以前在宫里她跟本连手指头动都不用动,只要一声令下,宫女自会帮她张罗得好好的。
虽然在赶路回曲阜的途中,在孔圣昕的坚持下,她学会如何穿衣服和梳头,但那是被逼的。因为孔圣昕将地方官员所提供的婢女都撤走,连一个都不给她用,硬是要她凡事自己来,她又已经离开京城,想要投诉也没有门路。
不知道孔圣昕动了什么手脚,一路上接待他们的官员,从来都没来见过她。照理说,即使孔圣昕没受驸马的爵位,但她还是公主啊!明明父皇有安排官员接待,但是却没有官员来拜见,这太不合理了。所以她一路上,除了跟孔圣昕吵之外,对于孔圣昕所提的规矩只能被迫服从。
不过,她虽然勉强服从,心里可是十足的不甘心。再看那江氏,一见面就 嗦个不停,还问题一大堆,她光听就觉得烦,正好趁这个机会她可以对孔圣昕表示抗议,所以当孔圣昕前脚一离开,她马上后脚跟着就把人轰走了。当晚孔圣晏回来之后虽然不高兴,可是也拿她没辨法,只是不发一语的到书房去。为此,她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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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乐平面无表情的坐在房内发了一整天的呆。
昨天她把二婶赶走之后,就一个人待在房里,因为人生地不熟,她不敢胡乱走动。她在房里无事可做,无聊得想生气,可是她连发脾气的对象也没有,想说等孔圣昕回来一定要好好地吵一架,可是等到后来,她已经没有吵架的兴致了,只想要有个人来跟她说说话就好了。她开始后悔把二婶给赶走了,若不赶走她,起码还有人可以陪她聊聊。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孔圣昕回来,但他因为生气她把二婶赶走,没说几句话就到书房去了,她只好自己先睡觉,想说等过了一晚,孔圣昕气消了之后,再找他聊聊,结果今天早上等她醒来,他已经出门了。
今天比昨天更糟。昨天孔圣昕还跟她一起吃早饭,陪她去拜见公公,之后帮她介绍了他的二婶才去学里上课。今天他一早就走了,醒来后她只能在床边呆坐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坐着坐着,心里开始有些害怕。这里的人她只认识孔圣昕,这地方她又不熟,若是孔圣昕不再理她了怎么办?
之前在赶路的日子里,孔圣昕总是会在她身边,她总是在跟他吵架,不知不觉就跟他从京城吵到曲阜,所以对于离京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没有认识的人,事实上是连一个可以说话聊天的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