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道理?”
“你身为正宫之主,六宫表率,却违反宫规,私自出宫,你还想受赏?”
委屈地垂下头,她可怜兮兮地诉苦:“好嘛,就算是我做错了。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看看,人家走得鞋子也掉了,脚上也起了水泡了,就连身上也都是伤。
又那么悲惨地跌进泥塘里,你还忍心罚我吗?”卷起袖子,抬起右脚,她展示着身上的“累累伤痕”
“好吧,看在你浑身是伤的份上,这笔帐我先记着,等你的伤痊愈了,咱们再来好好清算。”瞅着她,他正色宣告。
“那…到时候看情况再说罗。”反正只要能逃过眼前“大劫”她已经很开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身上的伤还疼不疼?”教训完毕,玄烨开始安慰娇妻,放软语气,疼惜地说:“脚上的伤要不要紧?让我看看。”
“疼!疼得要命呢!”口中诉着苦,惠惠乖乖把脚抬起,放在他膝上,让他检视伤势。
他就着月光认真看着她磨破的玉足。“嗯,只是磨破了皮,起了几个水泡,不算严重,不过有个水泡破了.可能会有些痛。你先忍着点,等回宫后再传太医上药。”
取出怀中银帕。他动作轻柔地替她包扎。
惠惠静静看着他,眼中目光温柔无限。
“好了。”放下她的玉足,他转头朝她温柔一笑,看到她专注的目光,马上问:“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因为你长得帅罗!”她笑答。
“帅?”他望着她,有些不解。
“就是说你很英俊、很威武的意思。”她解释,一手支着下颚,眼睛仍旧定在他脸上。
“口甜舌滑。”他笑说,伸手理着她鬓边凌乱的头发,又举起衣袖替她擦拭脸上污泥。
她唇角始终挂着浅笑,闭着眼承受他的怜爱疼笼,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惠惠,我已经吩咐小桂子回京召集前锋营军士,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到.咱们就可以回宫了。”
她张开眼,看着他。“可是我还没有撞到钟,上到香呀,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宫?”
“惠惠,你满身伤痕,浑身上下全是泥泞,必须马上回宫沐浴更衣,传太医诊治上药,哪还有那个闲心撞钟、上香?'’他柔声对他解释。
她的反应是霍地起身,垂头看着他“不行!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都还没上到第一炷香,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宫?”
“惠惠…”他跟着起身,刚想说话,已被她打断。
“你这些日子来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整天心绪不宁的,我一定要求碧霞元君娘娘保佑你。”
“傻丫头,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因为令我心绪难宁的心结已经解开。”
“你的意思是…”
拉住她手,他低声宣布:“鳌拜与其党羽尽皆伏诛,鳌拜已被我抄家拘禁。”
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半晌才开心地从心底笑出来。“真的?你真的铲除了鳌拜那个大奸臣?”
“真的,若非记着对你的承诺,以他所犯之罪,我足以将他满门抄斩,罪诛九族。”
“但你最后还是放过了他,放过了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不是吗?你是古往今来心胸最宽大的皇帝,才不会像秦皇、架纣那样滥杀无辜,我说的对不对?”她巧笑倩兮地凝睇着他,眼中光彩亮过皎洁月光。
“对,你说的话,我如何会说不对。”望着她的眼,他认真问她:“惠惠,你不怪我这么大的事儿也瞒着你吗?”
“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嘛,又怎么会怪你?!你以为我是如此无理取闹的女人吗?”她笑着点点他胸膛。
“我知道你不是。好了,现在咱们可以下山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