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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悲叹而已全书完(2/2)

但好,好事多磨,我觉神大不如前矣,其若汝何?”敖曹曰:“陛下不言,臣亦不敢启齿。

【全书完】

柏香乃长安名娼也,后为承嗣妾,素慕敖曹丰姿仪彩用目相授。中夜奔就曹,与之接,百计不能,濡首而已。柏香情极,齿啮曹臂而去。后火疮,病亦渐安。

前者草草与言别,静言思之,殊是伤叹,每每至朝独饮,月夜独眠。粉黛满侧,无一知己。泪光,时在衫几。昔日何乐,今日何苦。昔日何短,今夕何长。一刹那便作人天,咫尺间顿成胡越。

是夕,后命置酒,与敖曹为别。豹胎、驼峰、红羊尾、苍虬脯,极陆珍品。西极西凉,南至暹罗,名酒悉备。

后天宝中,人于成都市见之。羽衣黄冠,童颜绀发,如二十许人,谓其得云,以后竟不知其所终。

陛下自有万岁儿,系陛下亲骨,何忍弃之?”后心动,敖曹自是每以为劝。后得狄梁公言,召庐陵王,复为皇太嗣。中外谓曹久秽,咸乘间杀之。

勿云岂无他人,予望之引书指不多及。笺尾又附一诗云:看来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良久,发声曰:“如意君健在,忽恋我衰朽之人也。”后谓曹曰:“我闻民间私情,有于白中烧香疤者以为谭。我与汝岂可不为之?”

及闻内助于唐,反德之矣。元统二年,后秋七十有六,时每不豫,饮减少。一日谓敖曹曰:“我与汝好合,数年以来,比翼连枝之不苦。

然与媾之际,此讶其小,彼讶其宽,勉尔苟完,终不畅。次召易之,亦然。更月余,乃以明珠一颗、红相思豆十粒、龙涎饼百枚、紫金鸳鸯一双,遣小至承嗣第密授敖曹,内锁金龙凤笺一纸,书曰:

遂命取龙涎香饼,对天冉拜、设誓讫,于敖曹麈柄烧讫一圆。后亦于牝颅上烧一圆,且曰:“我为汝以痛始,岂不以痛终乎?”既就寝,谓敖曹曰:“人生大恨亦不过如此苦耳。今夕死亦作乐鬼,可也。”

是夜不令承嗣知,轻齑金玉,窃其千里,从西门而去。承嗣大惊,遣骑四布寻觅,不知所在,由奏闻请罪。后惟悲叹而已。

因命历记作过风解数,逐一命敖曹为之,各过十余度,至天明俱奄然龙褥之上矣。是日,齑黄金三百斤、珠一斗、珊瑚宝玉弥是、衣服五十袭与之。

后以七宝金叵罗酌送敖曹,每一杯叙数语,呜咽泛澜久之。敖曹尽量痛饮至醉,泣而言曰:“臣自此以后不复闻环佩之声矣。陛下玉石自,倘万岁后,臣犬之报未尽,愿降芳魂于梦寐,臣尚得彷佛以侍也。”后闻言愈加号恸。

昌宗知后意,乃指万金觅南海奇药服之,与易之养弥月而后御,复大有。至后末年为皇太、张丞相所诛,于御幄之傍肢屠裂。皇太即位,德敖曹,问访不获。

人生有几,堪此生离?今遣信相闻,于月圆之夕,用小犊车载从望,少留数日,以修未了之缘,且结来生之好。

次日召承嗣,谓曰:“吾之幸薛敖曹,汝所知也。吾汝异诸,令寄留汝第,汝善待之,勿间其,如外人知之必为汝后患。”承嗣惊惧,答曰:“敢不知命!”

不信此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敖曹读之下泪,作奏与小去讫,既而叹曰:“再必不矣,见机而作。本双太日,此言非欤,吾今已脱火宅者。”

同载至承嗣家。薛涕而别。后顾承嗣曰:“事薛君如事我也。”承嗣自是日夕待敖曹惟勤,每宴使姬温柏香歌以之。

陛下,房过度,似非颐养之。且一旦不讳,臣从殉九,原非所恤。第恐丑之质,遗秽圣德耳。”后曰:“然!吾为汝思之。”又数日乃曰:“吾得计矣。

游后苑宴,见二张才,不觉后生愧,召,谓昌宗曰:“吾数年来如为人魇者,今日始知有卿耳。”昌宗亦不敢问。

吾诸侄中,惟魏武王武承嗣最良善,吾所钟,可养汝彼第中。俟吾有凶问,即变姓名,吴蜀间作一大富人可也。”

“臣之为儿,乃片时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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