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边说边把一只小瓶塞进她的手里,压低了音量告诉她“这是解药,请殿下别再惦记海道,彻底与海道两断,如此…殿下才能真正的离开。”
“汉青…”
他恳求地道:“殿下,您走吧,请您别再回来了…”
无力的飞帘在愈来愈捉不住他下滑的身子时,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拉至她的身上,并用两手图住他,靠躺在她臂中的汉青仰望着她的脸庞,定定看了她许久后,他以沾满鲜血的大掌握住她的手。
“我有个愿望…”长久以来,面对高不可攀的她,他不敢奢求爱情,也不敢撇下身分像破狼一样去得到她,但他也像她一样,曾对大海许过一个心愿。
“什么愿望?”
他的眼渐渐合上“我一直…都很想这么握住殿下的手…”
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
他只想轻轻握一次,那只自帘后伸出的手…
无声的热泪滴落在他的脸庞上,飞帘将梗在喉际的苦涩,全都代这个默默守护着她,却不敢说出口的男人咽下去,她难以自禁地俯下身子,抱紧怀中逐渐变得冰冷的汉青,过了许久后,她侧着脸看向握在她掌心中的小瓶,在熊熊大火所燃起的冲天黑烟中,她打开小瓶,将他拚死给她的解药服下。
由于浓烟和火焰遮住了视线,看不清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长老们忙命其它人上前一探究竟,此时,一柄从天而降的缨枪,直直坠插在火圈外,些微的裂缝,自没入地中的枪尖开始迅速扩大四散,逼得众人在石台碎裂前赶紧离开。
“紫荆王…”认出缨枪的观澜自席中站起,?细了眼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
“来人,护送长老们离开。”知道来者不好对付,沧海忙着下令,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手提另一柄缨枪,踩着石阶缓缓步上山顶的破狼,在来到山顶宫前广场上后,先是看了看远处平台上火圈中的人影,同时也注意到了火焰似顺着同一个方向摇曳,上头的点点星火并不在空中四散,反而有规律地旋绕着,他沉住气,努力透过焰火想看清火中的情况,在一阵火焰摇曳的短短一瞬间,他看见了里头正在使风的飞帘。
她没事。
总算放下悬在心中的大石后,破狼调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岛主,与两旁的人墙。
他挑高两眉“我原以为,海道三岛所有的神子会在这等着我。”
沧海大声地回答他“此次并非中土与海道兴战,紫荆王敢独自前来,海道自是不会以多欺少。”
不会以多欺少?那港边的人和这两堆人怎么算?
“怎么,你们怕留人话柄,传出去会不好听?”破狼问得很刻意,还抚着下颔自问自答“海道派出所有的神子对付一个紫荆王?嗯,想想是满难听的。”
按捺不住满腹怒火的沧海,一手覆上腰际的刀柄。
“客随主便。”破狼伸手扳扳颈子“现下,你们是打算单挑,还是采人海战术?”
在沧海的示意下,两旁的众人默然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独留下两名岛主,破狼有些明白地问。
“这意思是单挑?”算他们识相,选择不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