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而传来阵阵刺痛时,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七年前与七年后,功力差别甚远的破狼。
破狼站在门前冷笑地对他扳扳两掌。
“将军,这里可不是任你们爱闯就闯的离火宫。”以为派出日月二相就能绊住他?那两个人只是奉旨来这传话,且一传完话就走,他们才不想徒劳无功的对他浪费口舌。
“紫荆王,别以为你是陛下的皇弟,自恃陛下纵容你就——”老早就看不惯他作风的玄璜,才指着他的鼻尖说没两句话,就因破狼而额间青筋直冒。
破狼瞥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
“大胆!”随玄璜而来的弟子们,见师尊如此受辱,登时异口同声朝他大喝。
“这就是你的本性?”对于他的同僚,他可还真…不客气。
他邪邪一笑“有没有比你还任性?”
“有。”功力差太远了,她完全比不上。
他把这当成是恭维,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挑逗地落下一吻。
“那我胜你一回了。”
飞帘默然地抽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并不想在这时看到他。
“你还要躲到何时?”破狼跟着她的脚步来到窗前,觉得也是该来解决一下她的问题。
看着外头似要掩盖一切的雪花,飞帘想了很久,总算愿与他提及他们即将攻打海道之事。
“你打算怎么做?”有三岛主在,她不担心那些六器将军,她只担心身旁这个定可打败三岛主的男人。
“照旧。”他从没改变过初衷“什么都不做。”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助你的同僚攻打海道?”
破狼将宽肩一耸“不帮。”战争既不是他挑起的,也不是他在陛下面前自告奋勇的,他何须去为他人锦上添花?
得到了他的回答后,深深松了口气的飞帘,这才发现她一直屏住气息在等待,在知道他并无意加入这场战局时,她有种替海道庆幸的感觉,也有为自己庆幸的感觉,至少,待在他身边的她,不会因此而有着名副其实的叛徒负疚感。
将她面容上细微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的破狼,走至她的面前,不明白此刻这个将自己陷于两难中的女人,心底究竟有着何种挣扎,他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逼她不惜抛下一切背叛海道。
“在叛了你的族人后,你得到了什么?”
得到什么?
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找回了什么。
“我赢回了自我。”她的笑容看来有些凄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就是我,我要找回我自己,我不要再为他人而活。”
为他人而活?在过去,她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在终于找到她那曾滑过他胸膛的泪,是为何而流的原因后,破狼并没有一解谜底的畅快感,相反的,那颗眼泪的重量,远比他所穿过的战甲或是所提过的武器都来得沉重,藏在她笑容里的重量足以压垮他,可她一路沉默地走出她的过去,并且坚强地站立着,只是现下她所站立的地方,却是一种难堪的两难。
在双方交战时,她该站在哪一方?背叛海道在先的她,是否还会坚持她以往的说法,不再为海道做任何事?倘若她真不助海道,那么留在他身边的她,恐也会被海道视为叛徒。
他强迫自己面色冷肃地问:“我只想问,这场仗,你能袖手旁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