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康德掏掏遭污染的耳朵,庆幸总算得到清静。
不过还不肯上床睡觉的上帝似乎存心要和他开玩笑,他才阖上大门,转头便遇到夜归的徐青霞。
他这次从花郁国逃家,纯粹是想一个人好好地把情绪理清,会介入徐培茜的生活已属意外,他不想再招惹是非。
“晚安。”他匆匆经过徐青霞身边。
就是这种过于礼貌、几近不理不睬的态度激恼了徐青霞。
想她这朵镇花吸引多少蜜蜂苍蝇的追逐,唯独他,老当她是隐形般地视若无睹,前两天还出口消遣她,偏偏他对她那个丑不啦叽的老姐,却是有说有笑,呵护备至。这窝囊气她哪里咽得下?
“晚安。”她笑里藏刀,倏地跨步挡在他的支路。
“嗄…”康德骇然,忙不迭地往侧翼闪躲。
论体型,徐青霞自然是输他一截,可他敢对天发誓,他顶多擦到了她的衣角,但她却像上弹簧似的纵开。
“哎呀…”她夸张地叫着。
“啊!”康德见势赶紧在她摔跤前抓住她。
“噢…”徐青霞藉机偎进他的怀里,两掌还暧昧地贴上他的胸肌。
她是故意的!康德皱了皱眉,浅得让人非得细细观察才不会错失的那一种。
“对不起,我走路太不小心了。”为避免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他将双手纳入裤袋,整个人向后让一大步。
“哗…”徐膏霞没料到他会突然抽开,重心霎时扑了空,反而差点真的朝前栽倒。
他竟连推都不屑推她?!
弯眉刷地揪成一团,她接着便用出惯用的钓凯子伎俩,故作绊着跌坐在地嗲嚷。“好痛唷!人家脚好像扭到了。”
依据她以往的经验,男人此刻必会发挥英雄救美的天性,立即奔来搀驾,问侯,甚至帮她揉揉。
然而出乎意料地,康德却好整以暇地指指旁边的徐宅大门。“你妈在家,我这就去请她出来。”
“不用啦。”徐青霞断然拒绝。她妈要是来了,她还有戏唱吗?“你直接扶我进屋就行了。”
“我还是去请你妈吧。”康德不是没见过世面,他既然能自由游刃于险恶的商场政界中,怎会不能透析她的居心叵测?当然他大可掉头就走,但那样未免有失绅士风度。
“哎…哟,好疼、好疼呀1”徐青霞硬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喂,你不要…”康德试图摆脱。
一个抵死不放,一个抵死不从,两方于是僵持不
咿呀…大门向旁半启一缝,屋内的照明猝然在他所处的夜色中间,刷出一道放射形光束小径,小径上则倒映着徐培茜的丽影。
“咦?”她因为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出来瞧瞧。
看到他,她很是纳闷地问:“你还没回去啊?”紧接着她也瞥到徐青霞,又说:“喏…你回来啦。”
而在乍听门开之初,拉扯的二人同时顿了一下,本能地朝该方向瞧去。
“茜,我…”康德一见来者是何人,即笑颜准备答覆。
那厢徐青霞则冷不防跃起,然后趁他注意力分散的当儿,猛地勾下他的颈项,又扳过他的脸,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时,用唇封住了他下面的话。
“嗄…”徐培茜倒吸一口气。
“呃…”康德异口同声。他没料到徐青霞会这么做,不禁勃然大怒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