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呀?”小杜也笑。
“对了,言归正传,你自己写信试试如何?’这样代笔的行为如同欺骗,季银芽一开始就不该心软答应做帮凶。
“我和她的信件你是全看过的,她饱读诗书、见地独到。如果让她发现我的言词乏味,她一定会掉头就走。”他不想冒险。
“就是因为她的信我全看过,所以我认为她不会那么肤浅。”季银芽自然了解他想留给对方好印象的心态特别是小娟在信上的妙语如珠,时时可见其才思敏捷而那龙飞凤舞的笔迹,尤显其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连她都好欣赏好欣赏这个女孩子。
“季姐,你就好人做到底嘛。”小杜斟酌后仍是摇头。他从国小到大学的作文分数,每次都吃大丙,而这还是老师念在他写字写得辛苦才给的。
“我不是不愿意,但是朋友之间应以诚信为先,何况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
“到那时再说吧,现在…”小杜低声下气,若非 餐厅人来人往,他会跪下来磕头。“拜托啦!”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咱什该回办公室啦。”季银芽把红茶一口喝完。
苦肉计再度得逞,小杜破“涕”为笑,忙献殷勤地接过她的餐盘和帐单。“这顿我请客,算是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那还用说吗!”季银芽笑着挪出包着石膏的脚。
下了计程车,季银芽并未马上进屋。
今天的夕阳很特别,明明仍挂在蓝蒙蒙的半天际,却已收敛了刺眼的光芒,大大圆圆的球体,泛着粉嫩宜人的橘黄,柔媚的余晖渲晕了周边的云烟,看起来好像是颗营养充分的荷包蛋,又像是故事书里的童稚图片
“你到底还要瞧多久啊?”
“哇!”季银芽满心浸淫于大地之美,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埋怨骇了一跳。多亏沉重的石膏,她才没弹到树梢。
“哇!”那人也跟着叫。
季银芽连忙转身,那人正和她一样捂着胸口,一脸惊恐。
“妈妈喂!差点儿被你吓出心脏病,你没事喊那么大声干么?噢,莫惊.莫惊…”他大言不惭地抢走她的台词。
“又是你!”季银芽哭笑不得,差点儿举起拐杖敲他
他席地坐在她家大门前,微屈的长腿懒洋洋地横过整个门槛,他的铁马则悠闲地倚墙靠着。依他周围垂手可及处所散着的零食空袋和饮料空罐,想来他窝在那儿已有好些时刻了。
“你没事跑到我家门口来野餐才莫明其妙咧!我真怀疑邻居怎没当你是乞丐而去报警?”季银芽握着粉拳,她所有的好气质一遇上他就只剩下“好气”
“这瓶矿泉水就是你家邻居给我的。”冀祺把那堆残骸收拾干净,站起身,再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他嘀嘀咕咕地将一袋垃圾交给她。“嗟!野餐?真要野餐我不会去阳明山啊?”
“你垃圾给我做啥,自己没手不会丢?”她又不是垃圾桶。
“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带来给你吃的,好歹要让你过目一下嘛。”冀祺咬着一根打斜的牙签,洒脱不羁的酷相颇具当年小马哥的英姿。“对了,里面还有个便当,不过我刚刚把它吃了,味道还不赖。”
“哪有人吃完了才送人?没诚意!”一道温泉流过肺腑令人心头暖烘烘地,但表面上季银芽仍装着不领情。
“有什么办法,谁教你溜出去那么久,我等饿了嘛。”冀祺勾勾指头,连发好几道催命符。“好啦,有话咱们一会儿再叙,先放我进去上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