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摸摸脸。“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突然又笑得那么诡异,好像我脸上长天花似的…咦? ”说着说着她的手抚上脸——咦?这一碰就掉的硬碎块是什么东东?
季惜枫愣了愣,然后猛地想到:“啊!我的泥浆面膜…”她捂着两颊失声尖叫,接着头也不敢回地冲回家,而羞红的娃娃脸则藏在面膜底下发烧。
能在同一个人的面前出那么多的粮,也真是不容易呀。
季惜枫摇摇头,也仅能安慰自己。“罢矣,反正被人家嘲笑一次,跟被嘲笑五次十次,感觉其实是差不多的。”
只是…在看了她刚刚那丑德行,冷侍还会想吻她吗?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哀声高喊:“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世界上谁最美丽?”
唉,答案不用魔镜告诉她,她自己也知道。
她太娃娃脸了,缺乏老四的成熟抚媚。
她五官虽然还不错,但比不上老四的娇艳动人。
她身材高挑腿长手长,却不及老四的婀娜多姿和丰腆。
就连她向来自傲的飘逸长发,也没老四微卷的秀发来得有味道。
“唉…”季惜枫颓丧地叹了又叹。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根本不是老四的对手。
老四是女人中的女人,男人眼中的维纳斯,爱情的常胜军…
“唉——”季惜枫摇摇头,叹得更大声。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冷浒瞪目结舌,难以置信自己一进门就撞见的美好风光。
“我在穿内衣呀!”她很顺口地接了腔,然后继续蛮着腰,屈着两手努力扣着她的内衣。
但是任凭她再怎么奋斗,背在身后的二个小勾勾就是不愿扣在一起。
她不禁满腹牢骚。“真是的,这内衣怎么那么难扣?”
“我帮你吧。”冷浒是很想再欣赏下去,只是他担心自己恐怕无法再维持现在的正人君子。
“谢谢。”季惜枫感激不尽。“我穿前扣的穿习惯了,所以每次穿后扣的都不会扣…呃…”且慢!
喋喋不休的娇音蓦然停止,她此刻才警觉到她不是在自言自语,现在正在跟她讲话的是…
“好啦!”冷浒一下子就解决了困扰她多时的难题。
“喝——”真的是他!
季惜枫惊措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尖叫地躲到沙发后面c
“哇呀!你进来怎么不先敲个门,你、你、你…色狼!”
“我叫了你好几声,是你没听到.再说…”冷浒实在很冤。“谁会想到你居然在客厅穿…”
对喔,是她自己光着上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一想,的确好像是她理亏说。
“人家…人家是想反正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嘛,所以才…我怎么会知道你会突然来呀。”季惜枫面红耳赤,好想找块豆腐来撞。“倒是你! ”
箭头转眼就指到他的鼻梁上。
“我?”冷浒头顶立即冒了好几个大问号。
“后扣的内衣明明那么难扣,况且你又没穿过内衣,你为何会扣得那么熟练?”季惜枫喷出了好大的一口醋。
如今她这副嘴脸,简直就像做老婆的在指责老公偷腥。
“这…”有过“经验”的男人大概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吧,他总不能说他是天赋异禀啊。
不过这个话题实在不宜继续,否则会越来越尴尬,而她半裸着上身和他讨论女性的胸衣,根本是在考验他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