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已经被他要了回去;如果是她刚刚吃了什么熊心豹子瞻,那么现在也被肠胃的消化酵素分解得差不多了;否则,她之前是哪来的火气和勇气,居然敢乱发神经地对他,口此“大不敬”?
而他之所以一直容忍她,搞不好只是因为附近有人走动,但难保他不会记恨在心,日后再慢慢和她清算。
妈妈呀!她怎会那么白痴咧?昨天才在人家背后骂人家,今天又当面把人家数落了一顿,她到底要不要活?
“我…你…这…”总而言之,她还是先离开再说。
低下头,她快速从他旁边钻过,鸵鸟地假设自己变成隐形人。
“等等。”他叫住她。
现今甭提仅是要她等一等了,就算他现在要她磕头下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乖乖照办。
“什…什么?”正举在半空中的一脚当下止在原位,左手右手也维持原姿势不动,且当季惜枫瞧见他接着抬手的动作时,她斗大的双眸则紧瞪着他那光是前段的茁壮肌块就比她大腿要粗的胳膀不放。
越瞧,她越毛骨悚然,总觉得他臂上的刺青正在对她冷笑。
“天哪…”她得赶紧盘算好待会儿的逃生路线,毕竟她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呜呼去找她的老祖宗啊!
结果冷浒只是扬臂晃晃那一袋。“你又忘了东西啦。”
“啥…啥…噢!”吓死人了!季惜枫还以为他要打她咧。
“嗯?”冷浒催促地看看她。
“喔…谢谢。”唯恐他会改变心意似地,她怯生生地伸出手,几乎是用抢的方式接过就走。
可走没多久,她发现他仍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如现在就将问题解决,省得她天天担心受怕他会来寻仇。
季惜枫定住脚,一头乌黑长发随着她急速转身的动作而在空中起舞,调皮的尾端还甩了他一脸。
“你东西都已经拿给我了,干么还跟着我?”短短的二句质问却已教她张皇失措,险些捏破怀中的大纸袋。
“我想你忘了,我就住在你隔壁。”冷浒也不想走在她后面呀,但是偏偏回家的路就这么一条,他俩又恰好同路嘛,不过残留在她青丝间的洗发精香味却很好闻。
“呃…对喔。”季惜枫霎时窘红了娇颜,忙将头埋进那一袋杂物中,然后羞死地转回身。
想到他那双酷瞳就在身后盯着,她的手脚硬是不中用地失去了协调,眼见家园明明就在前方,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感觉却像是好远好远,始终走也走不到。
季襄雪说的虽然没错,普天下最最最惨的事,莫过于你在背后道人是非,而那人就恰巧站在你背后。
但是季惜枫觉得还有更惨的事,就是隔日又与那人不期相遇,然后发生像她今天所犯的蠢言蠢行…
“我死定了,真的死定了!”她好想哭喔。
季惜枫忧伤地把东西放下,接着正想来哀悼一下她黑暗的未来,顺便利用现存的有生之年赶快把遗嘱写一写时,屋外的门铃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