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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府内,刘劭镛和司徒青客套话说完,进入正题。而司徒青和洪若宁正一步步踏入他设好的圈套内。
“闲话不多说,不才今日来是想向您问个人。”刘劭镛问得恭敬,但在心里却不住窃笑。
刘劭镛不过扫了司徒青一眼,就知道他的处境。一个毁了容,在仕途上眼看要升不上去的男人有的东西不多。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更加珍惜,更须提防有人来抢他所剩无几的珍宝。想当然耳,如果有人真打着强抢的主意,他的反应必然激烈,必然顾不得繁文褥节,极有可能在未拜堂的情况下要了洪若宁。
就是如果他们有情,铁定逃不过刘劭镛的天罗地网。
“你说。你要问谁?”
“洪若宁,他是我远房的表妹。不知是否在大人府里?”刘劭镛注意到司徒青的手似乎微微震动,惟一露出的一双眼突然闪着戒备的眸光。
看见司徒青迟疑和惊惧,刘劭镛马上多补了一段。
“我这远房表妹可刁了,老是说她是孤女,就是不肯认咱家人。她一定是这么和您说的。”会逃婚,又住在人家府里,洪家丫头一定得这么说。这种人人用得都用滥的计谋,刘劭镛会想到并不稀奇。
“是,她是在我府里。你来带她走?”司徒青的拳头不自觉握了起来,正被眼尖的刘劭镛瞧见。
嘿嘿,不需要这么激动,放轻松点。
“大人,您和我表妹…没什么吧?”刘劭镛试探地一问,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没发生什么他此行才有意义;如果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他岂不白跑一趟?
“没有。”司徒青飞快地回绝。
“还好。否则,我这妻子怎么过门?”刘劭镛笑道,装模作样地嘘了口气。他也未免回绝得太快了吧?
“妻子?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你居然敢…”
“没错,只差还没过门。没过门她就逃婚了,现在还盼大人成全。况且我骗骗大人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不这么说大人会这么轻易地放人?我表妹这样的美人哪一个男人不想要?”刘劭镛答得恭敬,一脸贼贼地看着司徒青——被他整得团团转的男人。
提督大人引碰上这档子事谁不是和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
齐人之福刘劭镛是不敢妄想,免得他的小娘子喂他吃砒霜。如今,最好让那丫头先他一步嫁人,这么一来错自然不在刘家。不是刘家想毁婚,而是洪家小姐不守妇道,明明收了聘礼,还与人勾搭。有情人终成眷属嘛,不过那丫头可得赔上名誉。这点就是刘劭镛打的主意。
“她犯了点过,现在押在府牢里。没我命令,不准放人。”
“大人,这怎么可以?若宁是刘家明媒的媳妇,连聘礼都收了,就等着过门。怎可以您一句不准就…”刘劭镛要拗,反正不激怒司徒青他是不会罢休的。万一火药添得不够,洪若宁还是完璧,后果他可不敢想象。
“想过门,找别人去。言喜,送客。”
“大人,您这…”“拖出去。”司徒青令下,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
“大人…”
“滚…”
“你这个鬼脸,别绑着我的若宁呀。”为了增加一点戏剧性,刘劭镛扯开喉咙,喊声震天,只差没有喊冤。多出这一句无非是想让他妒火中烧,这样的人最容易做出没理性的事。
提督府的两个守卫,一人一边,架着刘劭镛的胳臂往外拖。而林绍宇晓得主子的把戏,干干脆脆地往大门口走,不想和他一起丢人现眼。
“丑鬼脸,你好大的官威。只要若宁清白一天,刘家绝不罢休。咱们走着瞧。你听清楚没,我说‘只要若宁清白一天,刘家绝不罢休,我一定要娶她过门’。你听清楚没?”刘劭镛再一次强调,就怕司徒青不知道该是采取行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