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你们自己数数,它到底少了几颗。”
“药丸这么多颗,哪儿数得清。”
“好,这么说,不论今天我怎么辩解都无济无事了,你们既然认定了我是凶手,干脆拿绳子把我直接绑送官府得了,何必假惺惺地问这问那?”
“格格好大的脾气啊,问一问也不行?”
“只是问一问而已吗?”海莹哼笑“你们也不必多费口舌了,我承认就是。”
“呃?”碧华侧福晋一怔。
“没错,凶手就是我。我今儿得了这药,第一个想法就是把那小贱人毒死,而且,让她不能痛痛快快地死,最好让她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让她腹中的胎儿像腐肉一样烂掉…不不不,毒死她都难泄我心头之恨,最好是陷害她,让众人以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让众人以为她要来害我。哈哈哈!这样我就可以杀人不见血地除掉她了!”
一边说着这话,她一边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回过头,迷蒙的眸子注视着赫连,泪水倏地如断线珍珠掉下来。
“赫连,你也相信这话吧?”她轻轻地说。
“莹莹,不要这么任性,胡说八道对你有什么好处?”赫连心疼地想上前拥住她,她却将他猛地推开。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吗?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海莹缓缓拔开三月雪的瓶盖“如果还不能让你们满意,那么我把这个吞下去,你们应该不会再有废话要唠叨了吧!”
瓶口一斜,药粒尽数落在手心里,她张开嘴,将掌心凑近…
“住手!”赫连一声厉喝,将她的臂膀一拉,药粒霎时落到地上。
但已经迟了,那药粒已有几颗入了她的口里,入口即化。
海莹呆呆地看着神色惊惶的他,看到他为自己焦急的模样,忽然眼前感到一阵晕眩。
“这药肯定被换过了,所以她才敢这么做。”闭上双眸之前,她听见碧华侧福晋掮风点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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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梆子锵锵锵地响了三声,赫连推开玉梅的房门。
“呀!贝勒爷,您来了,正好侧福晋还没睡呢!”丫鬟笑咪咪地迎上前。
侧福晋?呵,真是母凭子贵,名册还没入宗人府,大伙儿都争相讨好地叫她侧福晋了。
连屋子里也顿时变了模样,帘子、帐子、被子、屏风,全换了新的,炉里点着昂贵的上好熏香,金玉器皿将昏暗的角落衬得熠熠生辉。
这些日子无人理睬的可怜小妾,摇身一变成了光鲜夺目的贵妇人,舒舒服眼斜靠在杨上,听著书僮给她念书上的故事。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跟侧福晋说。”赫连沉着脸道。
“是。”众丫鬟暧昧一笑,离去前不忘将被褥铺好,床帘垂下。
他重重地坐到椅上,半晌无语。
“贝勒爷想安置了吗?”玉梅战战兢兢下了软杨“奴婢给您打洗脚水…”
“奴婢?”他哼笑一声“刚才她们不是叫你侧福晋吗?”
“那是她们瞎喊的,奴婢不敢…”
“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您不都听海莹福晋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