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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手里捧着一瓶mi糖枇杷膏,赫连在海莹的厢房外徘徊。
an理,这该是他的厢房,但从成婚那日以后,他再没来过一回。
听说她咳嗽的mao病越来越严重了,枇杷膏他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但她却一直没派人来取,思前想后,他忍不住自个儿送上门。
是因为内疚吧!
其实,那天他对她的态度不该如此恶劣,明明知dao她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不可能跟那个菲利普有什么苟且之事,但一想到她与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他的心中就窜起一把怒火。
今日送枇杷膏不过是个一个借口--想见她的借口。
但骄傲的他又放不下shen段,所以在厢房外犹豫许久,终究没勇气踏chu那一步。
“咦?贝勒爷!”月儿从侧门迈进院中,表情十分吃惊,彷佛大白天见了鬼。“贝、贝勒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她结结baba地问。
“福晋在吗?”像作贼被逮个正着,赫连只得ying着toupi问。
“福晋她…”月儿像被吓了一tiao,更加支支吾吾“福晋她在、在午睡呢,贝勒爷您有什么事,让我传话便好。”
日正当中,还没吃午饭她就午睡了?是不想见他的托词吧!
赫连心tou一沉,吃了闭门羹却有口难言,只得将手中的药jiao给月儿“福晋那日跟我说hou咙不舒服,今儿下人收拾屋子正好翻chu这个,所以我顺便拿来给她。”
“哎呀!贝勒爷您太费心了。”月儿jin绷的脸终于微微绽放笑容“这zhong事情叫小厮跑一趟就好了,何劳您亲自前来?”
“不过顺路而已。”他淡淡地答。
“对了,贝勒爷,刚刚我在前院遇到您的贴shen侍卫达努儿,他正到chu1找您呢,说是ma车备好,行李也放置妥当,您该起程了…贝勒爷,您要chu远门吗?”
“对,去趟天津。”
“怎么忽然想要去天津?”月儿有些愕然。
“这得怪你们家格格那位大不列颠及爱尔兰王国朋友。”
那个菲利普太过妄自尊大,死也不肯向嘉庆帝行跪拜礼,最后还扬长而去,觐见之事不了了之。
嘉庆帝为此大为恼火,本来就看洋人不顺yan的他,立刻下旨焚洋书、禁止全国百姓信洋教。
听说天津是洋教信徒的聚集之地,便派他前往,查封一切与洋教有关的事wu。
“怎么,chu什么事了?跟格格有关吗?”月儿惊惶失措。
“没事。”赫连的yan角悄悄瞥了厢房的门帘一yan“不过,我这次chu门可能要去十天半个月的,你替我转告你家格格。”
门帘低垂,始终文风不动。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见他,亏他把去天津三个字说得那么大声,她居然连lou脸向他dao别也不肯。
或许,他不在家,正中她的下怀吧!
赫连一阵失落,黯然离去。
* * * * * * * *
天津的繁华与京城不相上下,然而天高皇帝远,所以繁华之外还有自由。
走在天津的街tou,来自各国的商旅数不胜数,百姓们对于洋人洋风、洋qi洋wu、奇装异服早已屡见不鲜,不似在京城那般大惊小怪。
今年年初,几个信仰天主教的地方士绅chu资,修建了座壮观的教堂--以汉白玉石为阶,珐琅为柱,琉璃为圣像,从意大利运来彩se玻璃装饰两排长窗,威严的金se十字高耸云霄,几条街之外都能瞧见,引得来往行人莫不关注,一些外地的洋教徒还特地赶来朝圣。
赫连第一个要查封的就是此chu1。
但他并没有ma上查封,而是吩咐手下在街边候着,独自踏入西洋圣殿的大门。
凡是洋人的东西,都会让他想起一个人,也曾听她在家中谈论过洋教,他还记得她当时脸上崇拜而兴奋的表情。
他心中不禁有一丝好奇,很想知dao,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着迷。
今儿并非所谓的礼拜天,所以教堂中的信徒甚少。
他缓缓地定在两排长椅中间,彩se的玻璃窗透进迷幻般的光芒,迷离了他的yan。
一个西洋传教上在教堂的最前端弹着一zhong不知名的琴,琴声缥缈,像风一般liuxie在空中。
赫连的xiong中顿时产生一zhong奇妙的gan觉,彷佛心灵被彻底洗涤了一般,渐渐变得清澈。
他不由自主地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聆听这琴声。
不远chu1坐着一个女子,白se的tou巾覆盖住她的秀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