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散落的衣衫扔到玉梅的身上,指着她说:“我有国家大事要跟贝勒爷商量,你先出去候着。”
“可是…贝勒爷不让我走。”玉梅低着头,小声顶撞。
“我以大清国格格的身分命令你出去。”海莹厉声喝道。
“是、是。”玉梅这才慌忙穿好衣衫,匆匆退下。
“人家年纪还小,不要吓着她。”赫连靠在椅背上,微微笑“你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了,会以为你在吃醋。”
“被别人以为我在吃醋有什么打紧?”她咬咬嘴唇“你一声不响地就离开驿馆,被皇上知道了会以为你不满意他交给你的差事,若是因此惹出什么祸端,这才要紧呢!”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呸,我是不想跟你一块被满门抄斩。”她白他一眼。
“其实我早些离开驿馆,岂不是对你更好?”赫连的语气中有一丝奇怪的味道--酸酸涩涩的。
“什么意思?”她一怔。
“不妨碍你跟那个菲利普叙旧呀!”
“神经病!”她马上反应过来“我跟菲利普只是普通朋友,很久没见面了,当然会亲热些。”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来吻去的?”
“那有什么奇怪?”她莞尔“在大不列颠及爱尔兰王国,朋友之间见面时互吻脸颊,是很寻常的事。”
“恕我孤陋寡闻。”她的说法不能让他满意“只是出于礼貌,应该吻手就够了吧?”
“比较疏远的人吻手,比较亲近的人吻脸。菲利普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当然会吻我的脸。”
“你好像忘记了,这儿是大清国,不是洋鬼子的地方。”
“他要吻我,难道我好意思避开?如果惹恼了他,差事岂非要办砸?”
“那你也不该回吻他。”赫连眉心紧蹙,不肯就此放过她。
“那是出于礼貌、出于礼貌。”海莹觉得百般无奈。
“出于礼貌寒喧两句就够了,用得着回吻他、用得着聊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吗?”
“你…”他真是狼心狗肺!她辛辛苦苦讨好菲利普,无非是为了把差事办好,让他在皇上面前可以邀功。谁知道,这一片好意他视而不见,反而视她如无耻的荡妇一般。
满腔热忱化为乌有,她委屈万分,真想狠狠赏他一个耳光,叫他快快清醒。
“现在是三更半夜了吗?不过傍晚而已。”海莹忍不住大嚷“菲利普不肯向皇上行跪拜礼,我在那儿劝了他好久,所以现在才回来。你以为我只是跟他闲聊而已?”
“他若是肯行跪拜之礼早就行了,难不成你一两句话就可以劝他放下自尊?”赫连冷冷一笑“看来,你们俩的关系还真不简单。”
他耳朵有毛病吗?为什么她苦苦解释,他就是充耳不闻,就是要胡乱猜疑她
海莹只觉得百口莫辩,心灰意冷也不想再多说,迅速转身离开,狠狠地甩上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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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闲逛,看秋菊在花园里优雅地绽放。
自从那日与赫连争吵之后,海莹便辞去了翻译女官的职务,像是故意避嫌。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她一想到赫连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心里就一阵刺痛。罢了、罢了,还是待在王府享她的清福,何苦为了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