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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连杜青云对我骗财骗色,也没有人作过正面侧面的报道。然,单是行内的传言,已够当事人受了。
我连连冷颤。
不敢想像霍守谦会有何反应?对我,他又将采取什么手段?
“小葛,霍守谦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到香港?”
“还想告诉你,手续已办妥,随时可以嘱工业村的同事给她发机票,让她来港。”
“快!越快越好!”
极需要一点喜事去平衡霍守谦的怒气。
这是如今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小葛的报道,一点都不夸大。这三天,市场内的人都拿霍守谦开玩笑。
人性就是如此,见高拜见低踩。我跟霍守谦比较,我仍然是高高在上。
况且,他的仇人大概比我多。人的报仇雪恨欲基本上限情欲物欲一样高涨。
很难候至一个天造地设的机缘,让人们毫无造谣生非的需要,而能攻击敌人,太不亦乐乎了。
小葛终于安排到霍守谦的女儿在这个周末来港了,她且已通知了霍守谦。
“他有什么话跟你说?”我问,仍有极大的惶恐。
“他说,他会亲自谢你!”
“嗯!”
是祸是福,也只好逆来顺受,兵来将挡。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正要下班,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响起来,我伸手接了。
“我摇电话来说声多谢。”
是霍守谦。
“不谢。恭祝你们父女团叙。”
“也望我们之间的恩怨扯平。”
这句话令我稍稍安了心。
“你知道这些天来,我并不好过!”
“我知道。”
“福慧,我其实是真的爱你。只没想到,我高攀不起。”
“请别这样说。”
我承认,在这一刻,心软了。
“是真的。如果不是在第一次见你面之后,就已经梦寐难忘,我还不致于如此不堪。”
“对不起。”我眼眶竟有湿儒。
“福慧,这也是个向你辞行的电话。”
“为什么?”
“也许……”对方有点期艾,“男人的脸皮转薄,我觉得很难受。打算那天接了女儿,就带她到美国去一趟,反正儿子也在那边,如果可以借用一点小生意为居留借口,我暂时不打算回港了。”
“你在这儿的事业很好。”
“只要心情康健,哪儿都一样打天下。”
“祝福你!”
“谢谢!”霍守谦再说,“福慧,我临行前能见你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