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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这是你开心的日子!”
霍守谦脸上的喜悦遮不住那一份羞涩,在酡红的肤色下,蠢蠢欲动,叫人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他连忙答说:
“对,对,是我太开心的日子了。很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这话时,他正正拿眼看我。就为了这个眼神,把他心上的秘密出卖了。
我已是过来人,不难明白男人的心态。我的大门慢慢敞开,欢迎霍守谦逐步走进来。然,一下子就让他登堂入室,就未免有失高贵,还有一段迂回曲折的长廊,他需要好好地走完我举杯,说:
“干了这一杯,祝你骨肉重逢!”我先把酒一饮而尽。
霍守谦语气带一点点的怜惜,问道:
“你这么能喝吗?”
“独酌纵然无味,酒入愁肠愁更愁,然,还是习惯下来了!”
这么一个回答,当然是故意营造的。一般情况下,相识不久的男子,我才不会说这种引他想人非非的话。
姓霍的,果然又上当了。
“总会有日有人欣赏你的善心与可爱,愿作裙下不贰之忠臣。”
我苦笑:“我不信善有善报,你信吗?你当然是不信的,否则,早些时,就会对利通下不了手!”
霍守谦的脸涨得紫红,讷讷地说:
“你仍没有谅解我?”
“你需要这份谅解吗?”
“需要,极之需要。”
霍守谦望住我,眼神的热炽,一触即发,威力足以燃烧掉整个饭厅,甚至整幢江家巨宅。我也望住他,一派无可奈何,似瞑还怨。
“可知你出手过重,我的损失至为惨重。要释怀,并不容易。”
“让我补偿,真的,福慧,请给我机会。”
霍守谦冲动地握着我搁在餐桌上的手。
我没有回避,回望他时,刻意地把一份难为情写到脸上去。因为我肯定这个表情,会得额外惹人怜爱。
“你答应?”我轻轻地问。
‘答应。尽我的一切力量,回报。”
“杜青云的联艺,如何收购?”
打蛇随棍上,我直截了当地问。且,慢慢地缩回了手。霍守谦微微一愕,随即问:
“收购联艺,单单是为了要撕杜青云的脸皮?”
霍守谦真是个老江湖,他完全明白,若只为让杜青云丢一次架,劳师动众,实在不值得。因而有此一问。
我答得异常率直:
“杜青云在我手上骗去的资金约七亿,约有半数要摊分给那家跟他联手对付我的美国电脑公司。当然,他得到富达行霍大侠你的辅助,做低利通银行股份的一买一卖,结果进帐多少,我还没有这条数。”
霍守谦有些腼腆,说:
那一役,他所得的,不足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