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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4)

之后,呼天抢地地嚎啕大哭,吵嚷不已。旁的佣仆为着哄我维护我,而对帼眉苛斥重责,害她有一大段日子连连造着恶梦,梦见凶神恶煞的人来强抢她之所有。于是,心灵受创,印象难忘,成长后更怕跟父亲的一段纯情,被一总的人,尤其是我,予以蔑夷的否定。惟其蒋帼眉的心态与苦衷是如此的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也就等于说要我多肩负一只黑锅。简单一句话,无非是我的刁横造成祸事的原回,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有人教自己哑子食黄连,纵使无心,也成误杀,叫我如何不心怀怨愤?说得严格一点,是这个眼前人,仗着她的驯善,把自身的清高雅洁建筑在我的苦难之上。

当然,我不会告诉她,我现今的想法与感受。

她完全有权利继续扮演纯情角色,至于我,革面洗心,实行老奸巨滑。

帼眉放下了杂志,微笑地跟我说:“知道你已回港,想着你今天一定忙个不亦乐乎,故此也不摇电话到利通去找你了,直接到这儿候你回来。”

我该说什么,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值得跟她谈。

“福慧,一切顺利吗?”

“还好。”

“你累了。”

“嗯。”

那就好好睡一觉,改天我们再谈。原本有件事,想来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要我搬来这儿小住一个时期,陪陪你吗?或许放工后,你要找个人闲谈解闷。”

我略怔一怔。这蒋帼眉是好意地照顾我呢,抑或她在探听自己应得的权益?

既然真相大自,她曾过目父亲的遗书,名义上与人情上,她其实是江家遗产的另一个继承人。

虽说在法律上头,完完全全没有她的份儿。

可是,我若说出这种话来,就是彻头彻尾地辜恩负义,见利思迁了。

放在眼前的,怕只有两条路,其一是坦坦白白,二口六面地跟蒋帼眉商量遗产的分配;其二是拍拍胸膛,做足小人,装傻扮愣,借故推搪。

在帼眉跟前,我似又输了一仗。

财富与品德二者之间,我只能择一。沉思使我益发默默无语。

在我未想通想透,应如何应付之前,我认为最好保持缄默。

江湖上高手过招,多是以静制动。非迫不得已,我不会自动出招。最好是对方沉不住气,先行发难,我是见招拆招,吝易取胜得多。

我断不能老认定人会一生一世都无变。

从前的蒋帼眉或许真的只谈情爱,不尚物质。然而,请勿忘记,从前江福慧也敦品慎行,决不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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