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额的青都鼓来的林霄，赵琰的手伸了去，却一直颤抖着，不敢真的碰到他。

“我疯了！”林霄低吼“你也是这样觉得，是吗？我也真的以为自己快疯了！不过是一场连外伤都没有的车祸而已，我却足足昏睡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脑里却全是一些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的东西！”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嘶喊。

林霄咬着嘴，继续：“理来说，我既然没有来过，又不认识住在这里的人，应当对这里很陌生才是…可是很奇怪，这栋房原先有几层楼，一共有几个单元，我都知得一清二楚…”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笑容怪怪的“一单元的底楼，有一人家把台改装成了副店，卖一些盐啦、醋啦，还有方便面之类的小东西。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很长，墙上贴满着开锁的小广告，曾经有一次这里的住们凑钱把墙粉刷了一遍，结果第二天一门，就发现墙上又被涂鸦了…”林霄喃喃地说着，仿佛那一切都是他亲所见一般，然而赵琰却越听越心惊，忍不住开始战栗。

盒里的东西…

塑料篷简易地围了围，也没人看守。林霄掀开塑料篷的一个角，示意赵琰走过去。

赵琰好不容易才让视线离开了他的脸，停在那盒上。

林霄猛地呼，突然抓住了赵琰伸的手。

虽然不知是什么，可是赵琰却张得连心脏都快麻痹了。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盒里面会有什么，都是她该面对的。

“…我之前在外地撞到车，昏睡了整整一个月。那一个月，我了一个很荒谬的梦，梦里面，我还只有十九岁…而且居然不认得你。可是我在家门捡到了没有去的你，我们一起生活，这条围巾就是你买的，当时你还亲手给我打了一个结。梦里的我几乎天天都有

手指是颤抖的，可是还是轻易地揭开了盒盖。在看到里面那条崭新的，却一看便知是廉价货的蓝白相间的围巾时，那一刻，赵琰的呼停了。

“我以为我脑袋的伤一直没好，所以才会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可是看到熟悉的东西便会现画面，明明没来过这里，却能够把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林霄猛地转看她，目光如炬“太荒谬了！我没有考去S市的大学，而是读的C大！我大一，不是住学校宿舍，而是自己打工赚房租，而且租的房就在这里！最最荒谬的事，我居然会幻想一个女人跟我同居！那个人…就是你！”

脖转动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咔咔”的响声。她瞪着林霄，而林霄则微微仰，目光迷蒙地看着前的瓦砾。

赵琰越发的迷惑，还是不懂他要说什么。

没错，他讲的东西是熟悉，因为当时她都有狠狠地骂那些可恶的开锁匠…可是，这一切，她不该知，而他更不该知的，不是吗？

“…我，从生，到中毕业，在这所城市生活了十八年。”他没有看她，而是对着前面的空气“这个地方，在我二十九岁之前，从来没有来过，两个月前我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它…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林霄伸手比划了一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慢慢举另一只手上的盒，一字一顿：“就在我想要求助心理医生的时候，我在我的柜里，发现了这个…”

“你———”赵琰惊恐万状地瞪着激动得脸都涨红的林霄，忍不住后退一步。

赵琰的整个脑袋都是眩的。

林霄把盒到赵琰手上。

她抬，地看着他，看懂了他里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