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就已如此令人神醉了,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更亮得使人都快睁不开眼了。不只小可和月玲,其它在一旁的侍女,也都在偷偷打量着他。
不笑、不说话、神情冷漠的秋衾,与瞳儿站在一起,散发着静若神般的圣洁,只会令他们更加崇拜迷恋。
“我带秋…秋衾下去安排住处、换套衣服吧!姑娘也该沐浴包衣了,待会儿王上要过来用膳。”小可提醒道。
瞳儿点了点头,秋衾从容的跟着小可出去。
他们的生活,从此就要不一样了,而秋衾只是很自然的接受;为此,瞳儿怀着一份感激。
然而,殊冥王却有点讨厌他,那个“他”当然是…秋衾。也许是因为他有些目中无人,也许是因为瞳儿对他的在乎。
晚膳时,瞳儿竟是先向这十来岁的少年介绍自己;若不是四下无人,他早就发一顿脾气了。
“他就是殊冥王,名字叫易洛。”
殊冥王铁青着一张脸“在这里,你称我王上就可以了。”他的名字不是一个仆人可以叫的,瞳儿说他是仆人,不是吗?
易洛并没有得到尊敬的称谓,只有冷淡的眼神,投来无礼的上下打量。
而他们竟全等着他开口,彷佛他才是王似的。
“我知道主人为何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秋衾对瞳儿说出他的结论。“他和我们以前一样,体内封着一个孤独的灵魂。”
“是吗?那你们以前那个孤独的灵魂跑哪儿去了?”
易洛讨厌他,真的很讨厌。他的怒气一向能伤得人遍体鳞伤,但面对两个不知怒气为何物的人,他似乎只是白费功夫。
“它被淡化、遗忘了。”秋衾淡淡的回答。
“被人遗忘,这样它不是很可怜吗?”
“时间本来就是用来腐蚀世上将腐朽的东西。”
两人可能一触即发的战火,瞳儿似乎浑然未觉,她只是安静并专注的聆听。
易洛转头瞥向窗外“这夕阳从古至今,它可有腐朽?可有更改?有万年不变的日,就没有其它万年不变的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这夕阳是万年不变的?你又没摸过、碰过、量过,莫非世上有万年不死之人,跟你证实过?
人若能让时间将那些不好的、悲伤的旧情绪带走,才能有新的感觉;哪怕换上的是另一个伤心、另一种悲痛,都比死守着一样东西,又理所当然的说服自己不去改变,来得值得。”
那时易洛无言以对,虽然他心里直想杀他泄愤,但他毕竟没那么做。
也许是因为,如果杀了他,就等于承认了他所说的话吧!
不过,易洛对秋衾那种极度厌恶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不久之后,他就发现,秋衾的本性其实是个比瞳儿更沉默寡言、淡泊一切的人,有时他连声“是”都懒得回答。
瞳儿也说,她对秋衾那时会和他说了那么一大串话,着实吓了一跳。
易洛将自己埋进香韵芬芳的发丝中,两人肌肤上覆了层微湿的汗水,仍未将方才激情的呼吸平抚而微喘,相拥享受着余韵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