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铁定感觉不一样。很快的,郑似钢找到了那处不一样的地方。
她心底颤抖得厉害,如果一切和她设想的一样,那她便可以脱困而出;相反的,她会比预期死亡的时间,死得更快。
她用指头轻刮着墙壁,居然被她刮开一个小暗门。
原来,他们住的皆为自己人,自然不会想到预防逃脱事件发生,所以这道小暗门,有可能是让他们方便检查水管的开关。
郑似钢强忍焦躁紧张的心情,轻轻按下暗门内的红钮…。
忽然传来一声惊响,吓得郑似钢胆魄全飞。
“你好了没?”门外的布里奇大叫。
“你太太上厕所很久、还是很快?”她镇定回叫。
一阵寂静,手按着开关的郑似钢,其怕此刻他忽然冲进来。
“很久。”门外告诉她。
“那就对了!”她慌忙回嘴。
一旦门外不再出声,郑似钢慌乱启开小暗门内微启的通道之门,脚步轻移慢爬出去,再回头掩上门。
这条通道极小,郑似钢几乎要趴在数条水管上才能前进。
痛苦没多久,她便摸索到尽头。
黑暗中,她摸索的感觉冰冰凉凉。
如果此刻,她摸到一具死尸,她也不会怀疑,因为她对自己死亡的恐惧胜过发现别人的死亡。
幸好感觉不一样,她摸到的是类似水箱的触觉。
她用力按一下那东西,意想不到,她的手指竟然陷入了一点点…,可见,包裹水源的外壳细且薄嫩,可能是质轻且紧密的化学合成物构造。郑似钢暗地里大松一口气,幸好外壳不是铜墙铁壁,否则她只有回头受死的份。
她回头再看一次,确定盖住通道的门,紧闭得透不来一丝光线。她才安心。
因为她想,倘若她划破此壳,就算有水流出,流到尽头也会被门挡住,不至于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然后,她脱下鞋,那鞋底有钢硬的鞋钉,只要划开外壳,她便能插翅飞离此地。
忽然,她想起陆皓奇。真的就要这样弃他而去?陆皓奇英俊的面孔浮上她的脑海,带着他惯有的戏谑表情。
郑似钢用力咬着唇,竟被她咬破了一个洞…,她吃到唇边的血腥味,正如她被他骗了的感觉一样。
她想再见他一面。道份突然的冲动令她寒心,一个背弃道德使命、背弃良心本性,以及背弃她的臭男人,她居然还想见他一面,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否则…
她用力摇头,不能再否则了,她已被逼上梁山,不能等到上了断头台后才对他彻底绝望。
陆皓奇!她在胸口疼痛处默喊他的名字最后一次,然后用力吸一口气,小心地在尽头处狠狠划上一刀。
果然,水奔泄出来,溅湿了郑似钢的衣襟。她夹带莫大的喜悦,一再努力扯开已破裂的裂缝,直到她整个人被水淹没为止。
狂澜至通道口便止住,郑似钢浸于水中不断往上冲,她屏住气息、忍住水压撕裂她的筋骨。她知道,蓄水池若够大,她就一命呜呼;如果蓄水池不接近地表,她亦一命呜呼;如果她需要的氧气等不到她滑到水源的最上头,她更一命呜呼!就在地快相信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她触摸到上头的顶处。
当紧憋的那口气已快要爆裂而出之际,她拚了命翻挖顶上的遮盖物,幸亏手指感觉土质松软,还有希望。
直到她挖出了一个洞,惊见洞口外有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乍现时,郑似钢差点晕过去。
她当然不能晕倒。她明白危机还处于四周,等过了一个便秘的时间,敌人很快会发现她逃脱的事实。
于是郑似钢慌乱爬起,以她生平最大、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