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不说“为什么”闭紧嘴,继续当他忠实的听众。
“塞瓦人非常尊重塞瓦草的,他们用心培养这种避邪的草,所以塞瓦草若长在塞瓦村会丰润而肥厚,不会是眼前这般的草形,而这样子的塞瓦草,只有在村庄西部土地贫脊的地方才看得到。”
“所以他们要我们到那里?”她小心地问,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产生怀疑。
他点头。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信心恢复不少。
飞机平稳驾驶于碧蓝的天空上,飞机内的郑似钢一颗心跳动不已,尽管窗外蓝天如何的美丽,被窗内的人看去,总是一片灰蒙蒙。
过了一段时间的飞行,陆皓奇闭上眼休憩,郑似钢则一直张着大眼冥想。
冒险的路途已经展开了,她想。
如果冒险已经展开,现在飞机上的他们,不就正式步入冒险之中?
所谓的冒险,言指己身陷四面楚歌的危险里。既在危险里,连空气都有随时发生危险的气味,不该有任何的平静。
而她和陆皓奇却平静的坐在飞机上,他还闭上眼慢慢享受平静,而她也平静地等待该来的危险。
危险乃酝酿而来的,冒险者所享有的短暂平静,事实上正是敌人制造危险时间的酝酿!若他们只顾享受平静,忽略了防备的时间蕴酿,很可能当危险真的来临时,他们只有乖乖被宰割的份。
她立刻扯动陆皓奇的衣袖,想告诉他她的想法。
不过她又立刻想起,每当她说出心中的话时,总惨遭他的反对,于是她用相反的话问之。
“我认为…我们很安全。”
“错了,危险正处于四周。”她还是错了…!
她慌乱望向周围,只有一群被机身摇昏头的人。
“他们也在飞机上?”她小声说。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低头看表。
“差不多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还来不及听他解释的时候,忽然一名旅客跳起来,举起手上的枪耀武扬威。
有半秒钟的宁静,大家似乎都对危机产生怀疑;接下来不容怀疑地,全机陷入一片尖叫声中。
“不要叫,谁惹我鸣枪,大家都不要活!”举枪的人穷凶恶极地看着周围旅客。
人群立刻互相按住嘴,以免发出令歹徒嫌恶的叫声。
极度沉默的恐惧中,只剩下被吓呆的儿童,纷纷发出被父母严厉止住的悲鸣声。
“找机场降落!”那人高叫一声。
空服员慌乱举手投降,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似钢冷静观看歹徒的动作,她有一股冲动想制伏歹徒,若不是她的手被陆皓奇压在扶手上。
“别忘了,几百条生命在你手上。”他冷静在她耳边低语。
“我以警官的身分和他谈判,问他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大家。”她以更低的声音说明她的意图,表情有不容反抗的尊严。
“他不是说了?找机场降落。”
陆皓奇不在乎的神情令她不可思议。
在如此要命的时刻,陆皓奇依旧不改对她的嘲弄,她差点忘了他是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卑劣分子!他只顾自己的安全,不管他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