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奇,眉清目秀、双瞳炯炯有神,鼻梁似有折碎的痕迹,而嘴角略显微薄,他有一张七分中国、三分外国的俊秀面孔。
这种面孔,不应该出现于原始的木屋,更不该出现在警察局的资料档案里,他应该是影视萤幕上的大众情人。
他看见郑似钢瞪圆的眼睛,嘴角隐约浮出促狭的笑容。
她慌乱平息乍看他的惊叹,拂去满脸的汗水后,再一次正眼与他对视。
“我找陆皓奇先生。”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我就是。”
虽然郑似钢早就肯定他是陆皓奇无误,但是当肯定获得证实后,她还是被自己心存的犹疑吓了一跳。
“你知道我?”郑似钢只能用瞪圆的眼眸看他。
“不知道。”他回答得简单。
“你认识我?”
“不认识。”
“见过我?”
“第一次碰面。”
“那我的一切你怎么能了若指掌?”她忍不住放大声量。
“粗略的猜测。”
她无法置信地望着他…粗略猜测…,他猜她的身高、体重、发长一分都不差,这叫作粗略的猜测?若他再猜得精准些,恐怕连她有几个细胞都数得出来。
他会意她的惊恐。不认识陆皓奇的人,难免以惊恐做为见面礼,他已见怪不怪了。
“你敲门的声音告诉我的。”
郑似钢摇头,她绝不相信她敲门的声音,会让他读出有关她一切的密码。
他走到门边,用手轻敲门,带给她的疑惑更深。
“不要怀疑专门研究数字的科学家。成年男子头长平均值为十一点六三八?迹你诵∫恍你骄**阋欢?迦?迹你枪滞防?猓?话闳舜笾掠氪耸?坎畈还?愕阋凰木?肌D闱妹诺纳?粼诖嗣潘?掌叩闼钠?嫉牡胤酱?矗?由贤仿?某ざ龋?约胺⒏咴剂愕阋凰木诺牟疃睿?阏?形?掌?嫉母叨取!?br />
“我的体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抖。
陆皓奇微笑一下,好像她说了什么愚蠢的话,她立刻感到脸部有些发烧。
“手劲,敲门的手劲。人敲门有各种手劲,依照情绪高低起伏,手劲便有一定的力量频率表。而敲门的声音,更能显示情绪高低起伏。我依照你敲门的声音,画出你情绪的定点,再扣掉各种情绪的外在因素,从正常时你敲门的手劲,推算力量重心的质量后,便是你的体重。”
“可是…,我才生完一场大病,身体难免虚弱些,你又怎么能知道我正常的手劲?”
他吸一口气,表情欣喜,她更是满头雾水。
“这就是人体奥妙的地方!人体的各种组织,绝不能单独存在,它们必须互相依附才能生存,你相信动一根寒毛连发梢都遭殃的说法吗?不由得你不信,我从你脚步的声音,可以推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陆皓奇越说越神奇,郑似钢越听越胡涂。他抬起头,目光凝聚起来。
“你听,这是你走来的脚步声,咻…跄!咻…,每个频率都一样,表示你习惯快步行走,而习惯快步的人,身体一定比一般人矫健,长期动作矫健的人,肌肉一定比较发达。至于跄…,顾名思义,就是踉跄的意思。试想,一个身体强壮、行动快捷的人,脚步怎么会踉跄呢?必是脚趾头受伤痛,一个连脚趾都会伤到的人,身体大概就体无完肤了,所以我推断你是个满身伤痕的女人。”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