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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生?
还有一天便要离开法兰克福了。
早上起来?我的tou痛得很厉害?我打开pi包?里面有你三 年前在机场给我的药。我一直舍不得把它们吃完。
这是我吃一辈子的药。
我打开冰箱?拿chu一瓶冰冻的可口可乐?倒进肚子里。
可口可乐可以治tou痛?shen边没有tou痛药的时候?我总会这样zuo。
我躺在床上?闭上yan睛?tou已经不那么痛了?我可以省回 一颗tou痛药。
你常说?当我不在你shen边?你shenchu1的地方就会天yin?香港现在是不是也是yin天?孙米素在雨夜来?也在雨夜离开。
我在月夜来?也在月夜离开。
月有yin晴圆缺?但是死了的月亮会复活。
死了的爱情却不能复生。
还有十多天便是你的生日?你会想起我吗?你会记得这个因为太爱你而弄巧反拙的女人吗?如果可以从tou来过?我一定不会这样?只是?爱情不是月亮。
那一年?我终于找到跟你送给我的那只同款的月相表?准备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
你生日那天?是政文结婚的日子。
我曾经想过这是纯粹的巧合?抑或是一zhong心电gan应。
有时候?你正想起一个朋友?他突然便打电话来。
你很不想碰到某人?却偏偏碰上他。
时间和空间的汇聚?可能不是纯粹的巧合?而是一zhong主观情gan的渴望。
政文gen本不想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他无意中选择了在你生日那天结婚?是一个最伤gan的决定。
是的?我gan到内疚。
当他为了bi1我后悔而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的同时?我却为我爱的男人庆祝生日。
每年你的生日便是他的结婚纪念日。
这怎么会是纯粹的巧合?
在你生日的这一天?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惠绚早上跟我通电话?告诉我她正准备chu发去参加政文的婚礼。
“兆亮说政文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早上不知dao能不能去行礼。你猜他会不会突然不chu现?他gen本就不爱那个女人。”
“他会chu现的。”我说。
两小时之后?我接到惠绚的电话。
“你说得对?他们已经jiao换了戒指。”
我是一个跟他相chu1了八 年的女人?我很了解政文?他zuo了决定?就不会收手?无论要作chu什么牺牲?他也不会回 tou。
愿他快乐。
黄昏?我回 家换过衣服?在我们约定的餐厅等你?地点是你选的。餐厅在铜锣湾一间店的二 十七 楼?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尖沙咀东bu海傍的另一间酒店?政文的婚宴正在那里举行。
我还是tou一次来这间餐厅?没想到这里可以看到那里。
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心电gan应?
我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复杂。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我和政文相隔了一个天地。
你下班后匆匆赶来。
“生日快乐。”
“谢谢。”你笑说。
十点钟以后?乐队开始演奏。
“chu去tiao舞好吗?”你问我。
“我的舞姿坏透了。”我说。
“不要jin枣”
“真的不要枣”
“来吧?”
你把我带到舞池里?把我的手搭在你的肩膊上?抱着我的腰。“我只学过一个学期的土风舞。”我哀求你放过我。
你沉醉在音乐里?彷佛听不到我的哀求?而我只能够生ying地跟着你的舞步。
你甚至闭上yan睛?把握抱在怀里。
你那样沉醉?是否在跟我tiao舞?还是在跟一个鬼魂tiao舞?你知dao此刻在你怀中的是我吗?我的舞姿?肯定是舞池里的一个笑话。
我真的不想再tiao下去?正想叫你停下来的时候?我偏偏不小心地踏着你的脚?把你惊醒过来。
“对不起?我早说过我不会tiao舞。”我急步离开舞池?回 到座位。
你坐在我跟前?问我?“你没事吧?”
我望着你?你一言不发?你在内疚?对吗?刚才?你在跟你的回 忆tiao舞。在你的回忆里?你的舞伴是个tiao芭lei舞的女孩子?她当然比我tiao得好。
我不想tiao舞?我不想在这方面和她比较。
是我误会了你?还是因为这夜我的心情太复杂?因此而变得mingan?然而?你愈沉默?我愈相信我的gan觉。
本来?我想问你?
“你以为自己刚才在跟谁tiao舞?”
本来?我想问你?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忘记她?”
本来?我想问你?
“你知dao我心里多么难受吗?”
但是?把难受的话再对你说一遍?要你和我一起痛苦?不如我自己一个人痛苦。
结果?我只是从pi包里掏chu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wu?放在你面前。
本来?我准备当你拆开礼wu?看到我为你买的?跟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