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在更衣室里滑倒?撞碎了更衣室内的一块玻璃屏风?玻璃碎片把她左大腿的大动脉割断?由于当时女更衣室没有人?她受伤后失去知觉?倒在血泊中?一个小时之后?一名清洁女工进来清洁更衣室时才发现她?报警将她送院。伤者被送到医院之后?经过抢救无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死者名叫孙米素?二 十四 岁?是一间着名芭蕾舞学校的教师。报上刊登了一帧她生前的生活照片。穿着一袭白色裙子?长发披肩的她?在东京迪士尼乐园跟一只米奇老鼠相拥?
还调皮地拖着你奈舶汀?
她跟孙米白长得很相似?个子比她小?虽然没有她那么漂亮?却比她温柔。
她跟你很登对。
我昨天才说过要放弃你?为什么今天又去关心你的事情?我在干什么?我把微型底片放下?匆匆离开图书馆。
回 去烧鸟店的路上?八 月的黄昏很燠热?街上挤满下班的人?行色匆匆。
生命短暂?谁又会用五 年或更长的时间去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我以为我在追求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原来你比我更甚。
在一家花店外面?我看到一盆紫色的石南花。
在八 月盛放的石南?象征孤独。
我所等的人?正在等别人?这一份孤独?你是否理解?我蹲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盆紫色的石南?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给我一束黄玫瑰。”
那是康兆亮的声音。
当我站起来想跟他说话?他已经抱着那束黄玫瑰走向他的名贵房车。车上有一个架着太阳眼镜的年轻女子?康兆亮愉快地把玫瑰送给她。
我应该告诉惠绚吗?
回 去烧鸟店的路上?又沉重了许多。
回 到烧鸟店?惠绚愉快地打点一切。
“回 来啦?你去了哪里?”她问我。
“图书馆。”
“去图书馆干吗?”她笑着问我。
我不知道怎样开口。
“你没事吧?”她给我吓倒了。
“没事?只是翻了一整天的资料?有点累。”
“给你吓死了。”
我突然决定不把我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她?在昨天之前?也许我会这么做?但是昨天晚上?看着你?听着你的故事?我知道伤心是怎样的。
如果她不知道?也许她永远不会伤心。
“秦医生呢?你和他到底怎样?”惠绚问我。
“不是怎样?而是可以怎样。”我苦笑。
九 点多钟?突然来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是孙米白。
“云生有来过吗?”她问我。
我摇头。
她独个儿坐下来。
“要吃点什么吗?”
“有酒吗?”
“你喜欢喝什么酒?”
“喝了会快乐的酒。”
“有的。”
我拿了一瓶“美少年”给她。
“你是怎样认识云生的?”她问我。
“买电暖炉的时候认识的。”
“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这样好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所以你喜欢他?”
她望了我一眼?无法否认。
她的高傲和任性?好像在?x那之间消失了。
“我和姐姐的感情本来很好。”孙米白说?“父母在我十岁那年离婚?姐姐跟妈妈一起生活?而我就跟爸爸一起生活。妈妈是个很能干和聪明的女人?但是离婚的时候?她选择姐姐而放弃我?从那时开始?我就跟我姐姐比较?我什么都要比她好。结果?我读书的成绩比她好?追求我的男孩子比她多?我长得比她漂亮。可是?她得到秦云生?而且她死了?死了的人是最好的。”
“是的?云生说?死亡和爱情同样霸道?我现在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