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人说的说话。”范玫因得意洋洋的说，然后，她又说：“过两天是你的生日，我请你吃饭，赏面吗？我知有一家意大利餐厅很不错。”

“我在旧同学的众会上碰到他。那天晚上你没有来。”

“你说，只要我不喜，你便是错的。”

“你还有弹吉他吗？”她问。

“还没找到之前，他已经过了。你有没有想念的人要寻找？”

“也许我太累了！那回事的时候，男人付的力比女人大很多呢！而且——”

“当然不是，只是分量特别少。”

“好吧！我该为你一辈的失眠负责。”

“这么难堪，怎会忘记呢？那天晚上，他说好了不会回来过夜的。”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而且你比较懒惰，喜躺着，甚么也不。”

“就是报应呀！”她说“你记不记得当年你有个室友叫邵重侠的？”

“你有没有喝过婴儿香槟？”她问。

“我不怀旧。”

“你怎会寂寞呢？你一向也有很多追求者。”

“于是，我们在房间？亲。”范玫因接着说。

弥留之际的术师想要寻找一个与他在三十多年前一场表演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女观众。他思念她三十多年了。”

“睡不着的时候喝。都是你不好！”“跟我有关的吗？”

范玫因用手支着，里着邱清智。那年的梦想，已经是天涯之遥，就像香港跟斐济的距离，前人，却是咫尺之近，难他才是她的梦想？千回百转，他们又重——了。

“今天是周末晚上呢！我和你，要不是人家的第三者，便是一个人。”

“我只好把你藏在被窝里。”

“给婴儿喝的吗？”

“现在不像。”

“我说过甚么？”

“你常喝的吗？”

“为甚么会跑去学长笛？”

“半夜里，你却睡着了！我怎么推也推不醒你。你怎么可能睡着的呢？”

“有甚么生日愿望？”

“像我这么标致的女人，当然用不着爬爬低那么主动啦！”她笑着笑着忽然有难过。她不是爬上邵重侠的床上请求他抱她吗？

“记得。我们不同系的。毕业后已经没联络了。你认识他吗？”

她呷了一Fra uccino，说：　“改天再告诉你。”

“对不起！我当时想等他睡着，结果自己睡着了。”

“他失恋了。”

“就是呀！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你是这样说的。那时候，更不像人说的说话，你也会说。”

“只要你喜，我怎么敢不赏面？”

“如果当年你没有跟我吵架，我们没有分手。也许，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会是一个很幸福和无知的小妇人。”

她苦笑：“我看来不像一个被男人着的女人吗？”

“你一定想不到，我有一阵学过长笛呢！”

“包括旧情人？”

“是的，我一个人。你也是吧？”

“那样比较幸福。”范玫因说。

“你还记得我们给他撞破好事的那天多么狼狈吗？”

邱清智腼腆地笑了。

“给你看来了！”

“而且甚么？”

“那么，他找到没有？”

“但是我们还没有完呀！你怎可以睡着！”

“在那里，真的可以寻回梦想吗？”

邱清智望着窗外那个型的广告招牌，神往地说：“真想去斐济。”

“这简直不是人说的说话！我有这么说过吗？”

“那也是你不对！你不记得自己说过甚么吗？”

“谁知他哭哭啼啼的跑回来。”

“没有了。”

邱清智耸耸肩膀。

邱清智有不服气：“嫁给我又怎会变成无知呢？况且，是你首先跟我吵架的。”

“难喝死了。”

“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