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当她睡在余志希的边,陈澄域不也是在遥远的地方问她同一个问题吗?这个时候,他
边是不是也有另一个女人?
她回到了陈澄域的边。曾经有过的背叛,使她更清楚知
谁是一生厮守的人。
她走到那个柜台,问卖巧克力的女孩:
从今以后,她会专心一意的他。那九个月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一辈
也不会知
。
“有没有吵醒你?”她问。
“朋友送的。”她说“你要吃吗?这个巧克力叫Le1052。”
“不会的。”他说。
女孩问她:“小,你要不要试一试?这个巧克力很苦的,那位先生也常常来买。”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这是报应吧?她曾经背叛过他,现在,她得到报应了。当他上了别人,她才知
被背叛是多么的难受。这不是报应又是甚么?即使结束了那段九个月的关系,也不可以赎罪。
“我害怕有一天会剩下我一个人。”
“你边是不是有另外—个女人?”
“不怎样,要小心呀!我等你回来。”他再一次叮嘱。
在敦的那个早上,她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澄域,他好像在睡觉,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小。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她说“还有其他同事。”
她拿着电话筒,所有的悲伤都涌上了心。她很想问他:
“这个我倒不知了。”女孩说。
她问:“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飞去敦的那天早上,陈澄域来送机。离别的那一刻,她问:
那天晚上,陈澄域见到那包巧克力的时候,很是诧异。他的神卖了他,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没有。”他说。
“我知了,幸好没有死伤。”
一天,她在百货公司?看见他买巧克力。她是从来不吃巧克力的,他买给谁呢,也许,他不过是用来送礼给朋友;可是,从他脸上的神情看来,却像是买给女孩的。当他抱着巧克力时,他是微笑着的,是满怀情意的。
可是,一年之后,她发现陈澄域有了第三者。
可是,她终究没有问。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游敦的时候,一起逛波特贝
?”
仍然在熟睡,睡得很甜。她边的电话响起来,是陈澄域。
放下了电话筒,她转过去,背着余志希。是分手的时候了,她再也受不住内疚的煎熬。那个早上,不是良知召唤了她,而是
情。她还是
着远方的他多一
。离别已经在她和陈澄域之间上演过不知多少次了,这一次的叮咛,却是撕心裂肺的。漫漫长途终有回归,是时候回家了。
“有没有吵醒你?”他问。
他搂着她,说:“不会。”
这样也好,这样的话,他们的情才是完
的。
“刚才那位先生买的,是哪一巧克力?”
“你一个人,要小心一。”他叮嘱。
“喔,是这一。”女孩指着一盘正方形的、薄薄的巧克力,说: “是Le1502。”
她也买了一包相同的巧克力。
到了敦,她一个人回到波特贝
,买了一束英国红玫瑰。自从陈澄域在这里送过一束
给她之后,每次去到一个城市,她也会买一束当地的
;打个招呼,也留个带不走的记念。即使是与余志希一起的时候,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回想起来,是这个买
的习惯把他们永远连在一起的吧?
他说:“怎会不记得?你吃了一大包无果。那个时候,我心里想:“这个女人真能吃!”
果然不是他自己吃的。
“没有。”
回到香港的那个下午,她走上了陈澄域的家,发觉他换过了一条床单。几天前才换过的床单,为甚么要再换一次呢?而
如果是报应,可不可以到此为止?她受够折磨了,她知自己有多么
他了。
她不敢问,怕会成为事实。万一他回答说:“是的,我上了别人。”那怎么办?装着不知
的话,也许还有转变的余地。她不是也曾经背叛过他吗?最后也回到他
边。当他倦了,他会回家的。
“你会不会离开我?”她凄然问他。
“是自己吃的吗?”她问。
“黎昨天有炸弹爆炸。”他说。
久久的沉默之后,他说:“为甚么这样问?”
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