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明白了。孟承熙那一句“对不起”不是为撞倒他而说的,而是为孙怀真而说的。
“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知她现在变成怎样。”
当夏心桔回来的时候,她打开了那个信封,信是孙怀真写的。她在信上说,她已经记不起自己为甚么会上他了。
上孟承熙,却有很多原因。
孟承熙的篮球打得很好,他也不弱。他更享受的,却是两个男人共的时光。有时候,碰巧球场上有比赛,他们会坐在观众席上
连忘返,孙怀真和夏心桔要来捉他们回家吃饭。他们两个男人,被两个女人唠唠叨叨的拉着回家,就像顽童被妈妈抓住了,再没法逃脱。
孙怀真无声无息地走了。那天早上,当他去上班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他拍拍她的胳膊,她背着他熟睡了。也许,当时的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没法再看他一
。当情意转换,一切都变成前尘往事了。即使是一个告别的微笑,她也没法再付
。
然后,夏心桔坐在状上哭了起来,邱清智也哭了。两个被背叛的人,互相埋怨,最后却相拥着痛哭。现在,这所房裹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这是甚么意思?”邱清智生气的说。
邱清智想起来了。同住的日,他和孟承熙常常到附近的球场打篮球。每次打球的时候,他们会谈很多事情。他告诉孟承熙,他第一个女朋友,是他的大学同学。
“还有再见到她吗?”
,孙怀真和孟承熙负责
菜。他们两个都喜
下厨?孙怀真
的菜很好吃。兴致好的时候,她会
她最拿手的红酒栗
炖鸭。红酒的芬芳,常常弥漫在屋
?,他们不知
吃过多少只鸭
的
魂了。
她是多么的残忍,她竟然记不起他的了。
是他首先推了孟承熙一下的,大家也有错。孟承熙向他歉,他反而有
不好意思。
走了几步,孟承熙忽然拾起那个篮球走回来,很内疚的说:
“对不起。”
他脱掉她的。他们无言地
。除掉
气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的悄悄话和抒情话。他们甚至闭上
睛,不愿看到对方眸中那个难堪的自己。
是甚么呢?这个他曾经向往的温存,只是绝望的哀鸣。他唯有用更狂野的动作去掩饰自己的脆弱。他本来不想
,但他无法拒绝她的召唤。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个
着泪的女人用
挲他的
呢?把她推向他的,不是
情,而是复仇。他们用彼此的
来报复背叛他们的那两个人。
是片刻的救赎。在那片刻?,绝望的
变得令人向往。
一天晚上,邱清智在沙发上听歌,就是那支《Longer》。地久天长,哪有这么悠长的盟誓?坐在另一边的夏心桔突然爬到他
上。她双手抱着他,疯狂地吻他。
某天晚上,他和孟承熙在打篮球时发生了一争执。他推了孟承熙一下,孟承熙竟然用肩膀狠狠的撞他,他踉跆的退后了几步、心有不甘,要把孟承熙手上的篮球抢回来,孟承熙却故意把那个篮球扔得远远的。
那些日,曾经是多么让人怀念?
她留下一封信给夏心桔,却没有留下片言只字给他。也许,她本没有觉得对不起他。
每一次,邱清智和夏心桔也只能负责洗碗。他们两个都不会菜,只会吃。洗碗的时候,他
把有柄的锅当作吉他,没有柄的锅是她的鼓。当他们在洗碗,另外的两个人便在客厅?聊天。他听到孟承熙和孙怀真聊得好像很开心。有时候,他会有一
的妒忌,他们在聊些甚么呢?他们看来是那么投契。现在他明白了,在厨房?的两个人,是被蒙骗着的。厨房外面的那两个人,早已经在调情了。邱清智还以为自己的妒忌是小家
气的,他不也是对夏心桔有一
暧昧的情意吗?所以他也这样猜度着孟承熙。原来,他的
觉并没有错。
“不玩了。”孟承熙转就走。
“时运低的时候,也许便会再见到她。”邱清智开玩笑说。
“还有见面吗?”孟承熙问。
一次又一次,他们用最真实的方式互相安,也互相怜悯。在许多次无言的
之后,他们开始说一些悄悄话了,他们也开始睁开
睛看到对方可怜的
躯了。最后留在房
?的两个人,互相依存,也互相
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