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烧了吗?”明晓溪疑惑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啊,真的很热,难怪她一天都这么不舒服。
“吃药了没有?”风涧澈紧张地问她。
明晓溪眨眨眼睛:“吃药?”
风涧澈瞪她半晌,然后叹息:“算了,早该想到你是个笨丫头……”
她打断他的话,想到了她原本早就该问的问题:“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在等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风涧澈凝视着她,目光中有浓浓的担心:“我不放心你,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还是不舒服?不知道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你能不能受得了。”
凉凉的水雾升腾上明晓溪的睫毛。
她不敢说话,怕只要一张嘴,满腔的酸楚、委屈、感动、痛苦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无法收拾。
“晓溪,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望着她忽然显得有些凄楚的表情,他的心骤然揪成紧紧的一团。他伸出双臂准备抱起她,向外走去。
“不要!”明晓溪急忙推开他,大声地阻止。而完成这些动作,却用掉了她最后的一分力气。疼痛,像一把大铁锤在猛击她脑袋的疼痛,让她呻吟着再也支持不住了。
“晓溪!”风涧澈慌忙搂住她险些瘫软在地的身子,急得心都痛了,“不要再说了,去医院!”
她从他的怀抱中,艰难地仰起苍白如纸的小脸,虚弱得连微笑都做不出来了。
风涧澈凝注着她,他的眼睛明亮得像一抹阳光。
她忽然展颜一笑,不知怎的,他的眼光一下子给了她无限信心,病痛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 ***
仿佛一瞬间——
巨变陡然发生!
刚才还很寂静的公寓周围,突然疾驶来十几辆灯光如炬,喇叭轰鸣的汽车,它们疯狂地向明晓溪和风涧澈站立的地方冲过来!
“明晓溪!你这个臭女人!”
一个声嘶力竭的尖吼划破夜空!
明晓溪叹息着向来人看去,果然,在浩浩荡荡下来的三四十个人中,最张扬跋扈的一个,就是她的“老熟人”——没有眉毛的铁纱杏!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海兴帮”在“烈炎堂”的打击下屡受重创,可能是因为今天早上“海兴帮”遭到了灭顶之灾,铁纱杏和她身后的大汉们神态都已近乎疯狂。铁纱杏瞪着她的样子,好像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时,“烈炎堂”的十个大汉也神经紧张地拿着家伙跑了过来,将明晓溪和风涧澈保护在中间。